趙縣令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姜夜這么一搞,他在不良人中的威望反而不降反增,甚至其中幾個不良人已經將自己的手臂放在了腰間的橫刀上,隨時準備拔刀。
“趙縣令,不良人雖然歸長安縣管轄,但是我們本身也是特殊的機構,作為管理長安縣的治安的督帥,縣令不會連一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某吧?!苯鼓樕下冻鲂θ莸耐瑫r,右手悄悄地放在自己腰間的刀上。
趙敬之剛才雖然惱羞成怒,甚至怒聲呵斥,不時的皺眉,但是他都還處于平淡從容。
但是看到姜夜把手放在了橫刀上,身軀頓時緊繃了起來,就連瞳孔都微微的縮小了一些,悄悄的咽了一口吐沫“好,本官就看你怎么說?!?
姜夜這一手先禮后兵的威脅還是奏效了的。
“斐林,本帥問你,你是何時看到我殺害兩名武侯的?”姜夜眼睛一瞪,直視斐林,厚重的字音從胸腔之中吐出。
斐林眼神閃爍,但是他還是一口咬死道“就是剛才?!?
姜夜冷笑一聲,連著踏了兩下,順著樓梯攀登了上去,提著兩個武侯的尸首落在地上。
“剛才?只要不是眼瞎就能知道,兩個武侯的傷口全都是喉嚨,從血跡流淌的樣子看,死亡時間至少有一株香了,你跟我說就在剛才?!”
姜夜指著地上的兩個武侯的脖頸處的刀傷。
確實是不良人斬鬼橫刀造成的傷口,而且手法很精湛,不像是一個新人可以做到的。
聞風本身就是用到的高手,先是從軍后成為不良人,確實可以做到一擊必殺。
“對啊,一炷香的時間本身就是不是多長,又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對峙,我說剛才有什么錯嗎?”斐林頓時一陣慌亂,但是他還是迅速的鎮定了下來。
“哈哈,東街煙花綻放的時候,武侯叫醒本帥,我獨自前往了中曲,有不少人見過本帥。”
“不良人在接到任務離開后,武侯會令旗三打,天色太暗會用燈籠明滅表示,只要招來兩外兩座望樓的武侯,一問便知,某離開的時刻。”
“某離開之后,又怎么可能殺害武侯?”姜夜掃了一眼身旁的縣令還有指正他的斐林。
如果他們背后的勢力真的很大的話,姜夜就算是將證據都擺的明明白白,也很難抵擋的住。
姜夜現在無非就是在拖延時間。
他們背后的大人物肯定不會等太久,如果遲遲沒有把姜夜拿下,肯定會派人幫忙。
“和看不見的對手博弈,也很有意思。”姜夜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容,眼中的瘋狂被隱藏的很深。
長安畢竟不比別的地方,是圣人腳下,姜夜要是大開殺戒將所有人都殺了,面對的就是無窮無盡的軍隊。他是進來副本撈好處的,不是來吸引火力的。
要是真變成那樣,姜夜可能連進入副本的錢都收不回來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邊兩邊各執一詞,趙縣令也沒辦法直接派人綁了姜夜,只能跟著扯皮。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辈贿h處的一座車架上傳來嘆息,聲音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煩,似乎對這么長時間還沒有拿下姜夜感到很惱怒。
“讓右驍衛出手吧,光靠步騎和巡街的金吾衛拿不下他?!?
“速戰速決,不留活口?!瘪R車中的人發話了。
“喏。”身旁的小廝行禮稱喏,恭敬的從車架上離開。
而如果姜夜在這里的話,應該能夠認出來車架中的這個人,正是聞風斬殺那個青皮鬼的時候遇見的那個身著錦衣的公子。
只不過現在這人換了服飾,平靜的坐在馬車中,馬車內的空間很大,還可以下棋煮茶,身旁的侍女伺候著,甚至還有一位將車架的窗簾挑了起來,這青年順著窗簾的縫隙看了過去。
“放下吧。”青年平淡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