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茶杯落在檀木桌上,聲音清脆,坐在座位上的人揣著手,開口說道“不是說尋到了重寶的下落嗎,為何天君又發了加急紫符追魂令將我等追了回來?”
首位上身著淺黃色長袍的太平會天師說道“西巍門關的事情諸位都有聽說吧?”
眾人看向首位的天師。
坐在首位上的天師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神色木然,兩個耳垂很厚實看面向是福相之人。
“已經收到西蜀堂主的線報,并且玄真道也已經關閉了山門,據說這次元氣大傷。”
“據說西巍門關出現了飛升神橋,但是具體的情況就不知道了。”
“那邊的堂主沒有什么消息嗎?”
“倒是沒有聽說有什么消息傳過來,就算有,傳到我們手中也不知道是多么滯后的消息了,沒有符箓令箭就沒有傳消息的手段。”
“玄真道的掌教逃回來了,此后閉門不出,玄真道都已經封山,連帶著勢力都開始收縮。”
“……”
大堂中的四位天師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太平會的勢力發展顧及不到西巍門關,自然也就沒有什么消息,現在西巍門關的那邊又劍拔弩張,會中的堂主也無從得知。
他們本來是追尋程明發下來的令箭而來,如今都走在半路上了又重新被召回去,天君箭書為大,他們也不能視而不見,所以也就選擇了返回。
至于說會中的重寶,也不知道程明說的那個消息對不對,如今沒有箭書符箓聯系不上,也無從得知。
總而言之,白費功夫了。
“不會是因為玄真道出了事,所以嶺南可以進了吧?”
“若不是為了這件事,估計天君也不會招我們回去。”
沉吟了半晌,首座的黃衣天師嘆了一口氣“我教發展壯大確實令人振奮,但是越是壯大,法力跟不上香火之力的侵蝕便會出現同化的問題,也許我們也該考慮收縮我教勢力。”
“只怕天君不會允許。”
“……”
眾人又沉默了起來,這件事說起來本身就是太平會避不掉的東西,愈是擴大地盤,接受的香火也就越充裕,不說鍛造神香,單單是香火愿力的籠罩便足以讓他們感覺到負擔。
身為會中天師,轉劫期的大高手,同樣被香火愿力折磨的苦不堪言,要不是渾厚的混劫救世經的法力,這么多香火愿力的納入,早就將他們同化成怪物了。
早就已經接到返回的消息,加上同行寶船的便利,不肖多長時間四位太平會的天師就已經返回了廬州的太平會總舵。
“天師們回來的正好,程堂主已經回來了,而且還有一位奇怪的人與程堂主同行,正在大堂等待。”
剛將那一行人安排好的管事堂主剛要上報天君以及天師們,沒想到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天師們回來,這確實趕的很巧,而且那一伙人也是前腳剛剛來到太平會的總壇。
因為程明是堂主的關系,進入總壇自然暢通無阻,只是這次的人有些奇怪。
總壇的管事堂主蹙起眉頭,說不上來那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感覺透露著古怪,程堂主他也見過,似乎對那人十分的敬畏。
至于說由那人帶著的小孩子自然被他忽略了,左右不過是個孩子,不用太在意。
“奇怪的人?”
“程明回來了?”
“……”
天師們的神色各有不同,但是同樣都在各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的神色,他們去就是要找程明,為了這個不確定的消息更是出動了四位天師,就為了確認重寶的真假。
只是沒想到重寶沒有找到半路上卻被天君用符箓給喊了回來。
回來后卻聽總壇的管事堂主說程明回來了,并且看起來還比他們回來的更早,正在大堂等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