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面容清秀的年輕人拿起手機,上面只有一條消息。
‘他回來了。’
發件人是空白,沒頭沒尾的四個字。令人感覺莫名其妙,只是握著手機的年輕人卻神色凝重,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背后早已經濕了一大片。
“嘿,任務失敗就失敗唄,反正面對的是那種可怕的……東西。”
青年很難定義自己刺殺的那個是什么,人又或是物。
古神?
不,遠比那詭異。
也許這就是老人常說的白日見鬼。
實在難以想象,在現實世界的白天,壓制力如此巨大的情況下竟然會出現那么恐怖的怪物。
當他直面那怪物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消失已久的恐懼陡然復蘇。
也許恐懼從來都不曾離開,只是因為力量的強大而壓制了心底的恐懼,當再次變得孱弱不能的時候,恐懼便重新滋生。
解開束縛自己的睡袍腰間絨帶,豁然依靠在沙發上,深呼吸間為自己點上一支煙。
濁氣從口中吐出:“是不是應該找個女人發泄一番?”
人類這最原始的運動會幫助人緩解疲勞和壓力,這也得益于人類這種三百六十天隨時發情的生理結構。
阿南也同樣如此,打開手機,翻了翻列表。
“我覺得這個不錯。”
“這個?身材明顯不……”
阿南的神色倏然凝重,寒毛根根而立,甚至肉眼可見皮膚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這個房間應該只有他一人才對。
剛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他卻想不起來自己從哪里聽到。
最恐怖的是,以他的實力,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他。
猛的轉頭,一個身著白色西服的人正站在他的酒柜前,背著手踱步,隨手從酒柜中取出了一瓶看起來十分高檔的酒。
霎那的功夫,那人已經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開了酒為自己倒了一杯。
“閣下是什么人?”
阿南死死的盯著沙發上的白西服男人,他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的過對方。
以對方那神出鬼沒的能力,最終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白西服的人手臂上站著一只渾身漆黑的烏鴉,猩紅的眼睛滴溜溜轉動。
那人抬起手摸了摸烏鴉的腦袋,隨意的開口:“殺你的人。”
阿南嗤笑:“呵。”
以他阿南的實力,這世上能殺他的少之又少,眼前這白西服的瘦弱青年開口便是要他的命,這豈不是成心要找茬。
他就讓這白西服明白明白,神出鬼沒的隱匿能力對于真實戰力的提升是有限的。
這世上終歸還是看誰的拳頭更大。
“著。”
阿南手腕一翻,一根喪魂釘已然出手,直奔白西服的天靈。
死在他這三寸丁下的異常很多,玩家也不少。
白西服神色淡然,雙眼微微彎曲,好似兩只月牙,只是隱藏在月牙下的是猩紅殺意,以及最原始的惡。
“咚。”
三寸丁落在白西服的額頭前再難有絲毫寸進。
白西服將臉上的白色鬼面拿了下來。
阿南的雙眼猛的瞪大,想都沒想轉身就逃。
沒錯。
逃!
見面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絕不會是眼前人的對手。
身上玄黃色的道袍浮現,手中已經準備好了替死傀儡。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直接前往劇情世界,只是這方空間被封鎖,系統提示他需要離開這處被封鎖的空間才能進行傳送。
白姜夜隨手捏碎手中的白色鬼面臉譜,嘴角微微勾起:“小聰明,但是無用。”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