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力敵。”
明明距離王座不過二百米,但是衛申繼卻無法再往前走一步。
他的靈覺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眼前人的恐怖。
那是發自內心的警醒。
就像是人面對兇猛的野獸,天然的戰栗,不管那兇獸是在假寐,還是本身就沒有什么興趣。
面對神。
衛申繼也受到過壓制,但是心底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眾生平等,玩家更可屠神,誰敢高高在上?
神,不過是比他們更加強大的玩家罷了。
總有一天他們也能走到那個位置將他們拉下座椅。
面對那人卻不同。
那種寒毛炸立的感覺太尖銳,令人分不清自己到底身處什么樣的環境。
王座上的黑袍男子半瞇著眼睛,右手撐著下巴,似是在打量,又像是什么都不在乎。
黑袍男子的肩膀上趴著一只鬼嬰,瞪著滴溜溜的紅眼睛看著他。
“大膽,安敢直視我王!”
位列朝班的壯碩惡鬼厲聲怒喝。
對衛申繼如此無禮的直視十分惱怒。
這是對王的挑釁。
挑釁他們的王,就是在挑釁他們。
衛申繼環顧。
朝堂四列,一直排出接近五百米的距離。
少說也有上萬的惡鬼披堅執銳,朝服統一,文武并列。
呵斥他的便是距離王座不足百米的一位壯碩惡鬼,身長三米,四臂獨角,兇惡的盯著他。
“草率了。”
衛申繼心中念頭不停閃過。
不僅僅是因為貿然的草率,更是因為對眼前景象的驚訝。
上萬,大鬼。
任意一只放出去都是災難級,末位的都是s級,呵斥他的那只獨角四臂惡鬼散發的氣息更好似半國級。
不說王座上逗鳥踢狗的鬼嬰,就是這朝堂前五十米位列的惡鬼都隱隱給他莫大的威脅。
更遑論那王座上的黑袍血龍男子。
衛申繼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那他么的還是人?!”
“這他娘的就是異調局所說的有些麻煩。”
“這根本就是另一個復辟的封建王朝,而這些位列朝班的公卿大臣們,竟然都是恐怖的異常,每一只放出去都能獨當一面。”
“也許,今天我不一定能活著走出去。”
就算有強大的實力,以及復活的后手,面對現在的局勢衛申繼同樣感覺十分的無力。
甚至是荒誕。
根據情報,大半年前才見識姜夜的活動,那時候好像他才剛剛成為玩家。
難道,情報是錯的。
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這種級別的人類玩家,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才會讓那群愚蠢的政客覺得是威脅,想要直接消滅?
但是他還是人嗎?
衛申繼環視。
上萬的大鬼,穿著制式的朝服,比人類還要懂規矩,甚至他們還自發的維護著規矩。
沒看他只是抬頭直視王座的姜夜就被惡鬼呵斥嗎。
如果他再無禮些,說不定朝堂上的惡鬼就要動手了。
“鬼,竟然知禮,還在維護禮?”
子不語怪力亂神,怪力亂神竟然還學起了人類的那一套,并且還學的有模有樣的。
實在令人荒謬,生出不真實的感覺。
這一切的源頭都應該歸于那個男人。
那個坐在王座上的人。
姜夜。
淡漠的眼神,不起絲毫波瀾的氣息。
不高大的身影不僅僅沒有減弱他的氣勢,反而令人覺得更加神秘。
“哈哈哈!”
衛申繼哈哈大笑。
笑聲在朝堂大殿回蕩,笑的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