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雨一直嘩嘩的下,夜里我迷迷糊糊的沒怎么睡著。
清晨的時候,黑糖一直在扒拉我的床單,跟個哈士奇似的,不知道它興奮個啥。弄出來“撕拉撕拉”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忽左忽右,直到我無奈的起床。
我對它罵道“一天天的就白天睡,晚上鬧是不是!蹦迪似的,上躥下跳,跳大神吶?”
起來之后我又瞪它一眼“早晚給你喂到20斤,讓你想蹦都蹦不起來?!?
黑糖甩了甩它的大黑屁股沒理我,跑去盯著我的手機去了。說起這個來還挺好笑的,每天早上手機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它就會蹲在手機跟前看,也不知道看個什么勁兒。
以前是鬧鐘響了之后它才過去看,后來慢慢的變成了它去手機面前等著鬧鐘響。
我這個人生物鐘比較準時,如果我的鬧鐘是6點的話,習慣幾天之后我大概會在5點50左右醒來。然后轉頭就能看到黑糖的大黑屁股,它比我更準時的蹲在手機面前等著看鬧鐘響。
我觀察過它幾次,呵,真的是一動不動的在那里蹲著,偶爾再用它的尾巴掃掃我的臉。
黑糖是個土貓,就是從鄉下抱過來的那種,一只純黑的貓。
雖然不是只品種貓,但它很聰明,想吃貓糧它會過來舔我兩口然后瞪著我,想吃貓條會叼到我跟前來然后瞪著我,貓砂該換的時候它會去坐在新貓砂袋子上瞪著我,會搶我的雪糕吃,會舔我的奶茶吸管。
它沒事就喜歡瞪我,擁有和豹子一樣敏捷修長的肢體,擁有和老虎一樣兇狠的眼神,嘴巴是方方正正的,總擺出一副酷酷的表情。
“呵,再瞪我就把你貓糧給你倒掉?!?
起床收拾好之后我去樓下的餐館吃了一個饅頭、一杯豆漿,然后開著我的愛車去探望了我的三爸,我三爸就是我父親的三姐。
昨晚母親給我打電話說“曹偉,你三爸做了膽結石手術,你明天去看看她吧”。
然后我和母親閑聊了一會兒,最后始終記得和她說了句拜拜。
小的時候三爸像我父親一樣愛我,以至于我每個暑假都去她家享受少爺般的帝王待遇。
所以大家都說,我最愛去的就是三爸家。
后來慢慢的長大了,也就不如從前那樣愛去了。
我也和別人一樣總是在成長過程中冷落一些人,遺忘一些人,錯過一些人。哪怕是有血緣關系的至親,也會在這時間的長河里,相互的漸遠。
三爸她的膽結石手術看起來很成功,沒有什么大問題,所以我在她病床前坐了一上午就回到了公司,繼續做著我那無聊又枯燥的工作。
過了一會兒我想起答應過二娃要給她發一些視頻,接著把我前一天從服務器里拷貝出來的視頻給她發到了qq上。
發完之后我問她說“小沖不是來看你了嗎,帶你出去玩沒?”
她說“嗯,你操心得真多”
我說“哈哈,學習學習,你不愿意說就算了”
我想知道他們去哪里玩了,不過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于是我隨便猜了猜。他們應該是去公園喂過魚了,去馬路散過步了,去圖書館看過書了,坐上摩天輪看過星星了,挺好。
聊著聊著我發現她的頭像換了,是動漫里側耳傾聽的男女主角,他們站在一處很高的馬路上,相互看向對方。
我問她“怎么換了個這么悲傷的頭像”
這個電影,恰好我也看過。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堂課叫做觀影課,是大多數同學都不喜歡的課,因為要寫八百字以上的觀后感,然后還要為看過的電影做一張海報。
這部電影講述了一位女孩和一個男孩因為種種誤解而不能在一起的故事,講述了一位女孩的堅持和倔強。雖然結局他們在一起了,但這個過程卻是悲傷的。
她回復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