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街串巷,齊航慵懶地伸展手臂,挺直腰身走在去往城中村的小路上,輕松愜意。
期間一連接到了好幾個以前并不太熟悉,而畢業之后,更是很久未曾謀面,卻自稱是高中同學的人,突然打來的問候電話。
“喂?”
“請問是齊航嗎?”
“啊,我張浪啊,緊挨著你右手邊,靠后兩排的那個小胖子,還有沒有印象?”
“想起來了?”
“哎,對對對,就是我,那時候真……”
全都一模一樣,拐彎抹角根本不說正題,直接上來,先是熱情似火的假意客套,接著開始寒暄,實在有些不耐,而對方依舊還在惺惺作態。
“嗯,請問你有什么事?”
仔細回憶,好像的確是有這么個人,不想再跟對方啰嗦下去,簡潔明白,問清楚情況。
“哦,是這樣,聽說你也在金水,所以我想麻煩下,請幫我訂一張回去的車票,可以吧?”
話筒那邊的聲音略微有所停頓,思考片刻,顯然沒有想到齊航竟會這么干脆,不再繼續糾纏,同樣感到厭倦。
“呵,嘟嘟嘟……”
輕笑出聲,果斷按掉電話。
距離上次的那場比試,已經將近過去兩個月的時間,原本人數最多,也應當最是熱鬧的520宿舍卻時常房門緊閉,空無一人。
除了接到通知,要求臨時檢查,其他時候根本見不到半個影子。
一個個身輕如燕,輕車熟路練就攀爬本領,貓著腰躲避巡查崗哨,翻墻而出。
值得關注并且深表佩服,經過如此漫長地隱忍、接觸、了解、偷師學藝、暗暗謀劃、趁機拉攏和挑撥離間,感覺自己應該積攢下了足夠叫喧資本的蘇達,漸漸有了些許底氣。
無須隱忍,對于陳建斌的指手畫腳更不再惟命是從,沒有必要刻意逢迎,委曲求全地討好,徹底失去了利用的價值,終于在某次的劇烈沖突中徹底產生裂痕,分道揚鑣。
勝利的天平重新回歸,勢均力敵,雙方都各自宣布成立了新的工作室展開業務爭奪。
到底是缺乏經驗,陳建斌不僅承包了附近各大酒吧夜場的音響調試工作,還順帶在學校門口開起了一家小型的照相館,生意相當紅火。
而蘇達呢,反正家里有錢有勢,純屬無聊之余的玩鬧性質,壓根沒想過能夠真靠這個賺錢。
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不愿輕易低頭服輸敗下陣來,巧事生非,借機攪鬧,那當然有他的拿手好戲。
找人圍堵,扔個磚頭,潑點兒油漆那只能算家常便飯,頭前的開胃伎倆,小菜一碟,無所不用其極,什么損招都使盡了,建設不易,想破起壞來那還不簡單?
你們說是吧?
“啪——”
“哈哈哈,痛快。”
插上拖把阻攔追趕,大呼過癮的同時,扭頭就跑,誰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
抓到又如何?
不就賠兩個臭錢嗎?
給你!
夠不夠?
再砸兩千塊錢的來,特么的,老子包月行不行?
“航哥哥,你回來啦?”
“哼唧唧——”
“去,你這小家伙的鼻子真是比狗都靈,今晚還回去嗎?”
“答應我,別走好嘛,就住再這里吧,求求你。”
聽到門響,白靈兒出來查看,還未等她靠近,天玄豬早已先她一步蹦跳間順著胳膊爬進懷里。
不甘示弱地糾纏上來,一人一豬,分別霸占著一條手臂,親昵摟抱,用以磨蹭取暖。
“呃,黑子呢?”
齊航沒有回答,急忙轉移話題,向著緊隨其后走出來的郭強盛求助。
“他啊,聽說這幾天一直都在跟幾個以前的老戰友瞎鬼混,也不知道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