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真的在這里跪上三天三天吧?”
“我自己倒是年輕沒問題,可是師傅您都這么大把歲數了,那身子骨能受得了嗎?”
“要不,還是算了吧?”
果然,眼見齊航并沒有出來,戴向宇也有些拿捏不準主意。
“甭廢話,讓你跪著就安省跪著,顧好你自己就先,少管老子。”
說實話,孔祥增心里同樣沒底,但為了達成目的,還是執拗著強自堅持。
“哎?”
“我說師傅,你該不會是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吧?”
不知怎的,戴向宇腦子忽然閃現出孔祥增初次與齊航在門外見面時的場景,那詭異的笑容,怎么想怎么覺得可疑。
“……”
避而不談,既沒有否則,也沒有承認,其實他哪里知道這些,不過是久經世故的圓滑,看似將自己逼到墻角,實則卻是仍留有回旋的余地。
“人生在世,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曾經所說的話,所犯下的錯誤而負責,錯就是錯,沒什么可狡辯的,我孔祥增向來行的正,坐得直,光明磊落,無怨無悔。”
“這輩子,上無愧于天地父母,下無愧于黎民百姓,尤其是在我手上所經歷救治過的那些患者,我,死而無憾。”
老戲骨,真可惡,死皮賴臉,簡直讓人無語,還拿他沒撤。
“啊,這一跪,我很高興啊!”
“我不是替我自己高興,而是千千萬萬的祖國同胞,是替我們中醫。”
“用我們師徒二人的一跪,換來中醫界一名然然升起的巨星,這買賣,不虧啊,哈哈哈。”
甚是得意,只要一想起自己的明知之舉,孔祥增便想開懷大笑,放聲高歌。
“咱老百姓啊,今兒時真高興,真啊真高興……”
“對,沒錯,今天,的的確確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只要可以讓我們國家的中醫界崛起,縱是讓我老朽在這里跪上三天三天又何妨?”
“縱死,不辭!”
慷慨激昂,興奮陳詞只希望齊航能夠聽見。
“你這孫老頭,隨你吧!”
董繼剛滿頭黑線,苦笑著準備朝旁邊停靠的車子走去。
……
“二弟,讓齊大師一個人留在這個老宅子里,真的沒問題嗎?”
“會不會不太好,或者不大安全?”
“再說,再說這樣我們是不是也有些太失禮了?”
后排座椅上,董長盛扭回身望著董家緊閉的木門,頗有些不放心地出聲詢問。
“齊大師的醫術神鬼莫測,應該也不是普通人,我們無需擔心。”
董繼剛適時回應,正好借此機會試探試探自己的小兒子究竟知道多少。
“爸,大哥,現在那小子又不在身邊,你們也不用一直就這么張口閉口地叫他大師吧?”
盡管知道齊航厲害,但不管怎樣終究也只是一個醫生而已,對他稍微客氣一些也就是了,有必要這么恭敬嗎?
“啪——”
“啊——”
“二哥你干什么?”
“我可是你的親妹妹,難道連你也瘋了不成?”
難以置信,從小到大無疑被奉為掌上明珠的董明芳從未受到過半點兒委屈,更沒有挨過打,現在竟然會為了一個外人而打自己?
“混賬!”
董長興尚未開口,董繼剛先發起怒來。
越大越不像話,什么叫連你也瘋了?
這對于剛剛才從噩夢中蘇醒,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他來說,可是最大的禁忌,誰也不準提。
“爸,我,我不是說你,我是……”
董明芳自知失言,委屈著剛想解釋又要面臨董長興的無情咆哮。
“董明芳,你給我聽好了,我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