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此事萬萬不可,這是禮數,是規矩,當初若是沒有老爺相救,恐怕我這條老命早就魂歸西天,以后休要再提,切莫折煞于我。”
這事情,李嫣然早已經不知埋怨了幾次了,可是每每說到這里,便總是被福伯含笑打斷,硬生生將她內心翻涌,壓抑了不知多少年的情感再次按耐下去。
“那好,既然鐘伯執意如此,小女也不便強求,只是請容嫣然在心里感激。”
“終伯,您覺得剛剛那個什么的面具人怎么樣?”
暗暗收斂心神,李嫣然知道知道自己根本勸不動鐘伯的倔脾氣,喜歡認死理的老頑固,或許,上了年紀的人都是這樣吧,猶如小孩子性情。
想了想,唯有報以苦笑地轉移話題,卻依舊依依不舍緊拉著對方,享受這短暫的幸福時光。
爸爸,媽媽,你們在那邊過得好嗎?
放心吧,又鐘伯在,女兒感到很是安心。
“嗚,請稟大小姐,老朽也看不出那人究竟是何來歷,但是想來應該對咱們并無惡意,若不然,以他那種深不可測的恐怖實力也實在根本沒有必要玩這些虛偽手段。”
齊航久經世故,如果存心想要隱藏自己,又豈是一般人能夠看得出來的?
“有時候,當斷則斷,不斷則亂,既然小姐已經有意對他拋出這份橄欖枝,就不要再有遲疑,只不過像他這樣的高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拉攏到手里的雙刃劍。”
“一旦掌控不住,相反也會有鳩占鵲巢,引狼入室的危險,還望大小姐三思,這種非常時刻,理應多加謹慎才是。”
幽幽嘆息,以鐘伯的閱歷,自然不難看出李嫣然其實早在提出邀請的時候便升起了招攬之心,此刻見其沉默,想必掙扎最后的掙扎。
緊守自己的本分,并未越庖代俎的發表自己的看到,而是闡明利害關心任由她自己做出決定。
“鐘伯說得是,在這個時候孤身一人又隱藏身份前來,卻只是為了辦理一張小小的會員卡,看來他極有可能是想要參加今晚舉辦的大型拍賣會,這倒是一次不錯的機會。”
“只可惜現在還不清楚,他這次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件什么東西。”
“鐘伯,你說,他會答應我嗎?”
聽完鐘伯的分析,李嫣然思前想后,躊躇許久,也是十分贊同。
生平第一次,對于一個頭戴面具的男子報以無限好奇,有些忐忑,不安。
“這個,不好說啊,但是世事難料,按理說他的實力既然如此強橫,不應該是籍籍無名之輩才對,可是這樣一個人,偏偏又沒有成為我們李氏拍賣行的貴賓,真是怪哉。”
“因此,老夫斗膽猜測,那人的年紀想必不大,或許是哪個世家或者隱士高人的弟子剛剛入世歷練,倒不妨試上一試。”
“畢竟事在人為,成與不成,對于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何樂而不為?”
鐘伯也是拿不定主意,盡管齊航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蒼老,身形舉止全都無可挑剔,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成為他最大的破綻,也越發不合常理。
十分可疑!
這也是基于他們對李氏集團財力,以及在上層社會建立下來的絕強自信。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自打從一生下來便一直過著那種無欲無求,賽似神仙般的逍遙日子。
年邁古稀,將死之人,看破紅塵,倒也無可厚非。
但是若一個生龍活虎的少年郎卻是從未經歷過世間繁華,浮浮沉沉,依舊如此表現,面對誘惑更是無動于衷,置若罔聞,沒有絲毫興趣。
那,不是瘋癲癡傻,又要作何解釋?
“看來,不得不賭上一把。”
有念及此,想到就做,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好猶豫的。
規矩是由她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