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住口!”
“瞧瞧你干得好事,待會兒再收拾你!”
哪里敢讓項泰清把話說完,見他開口,趙恒鳴和曲光振當即異口同聲,嚴詞厲色高聲呵斥。
“哈哈哈,小子,看你怎么辦?”
“這兩位可是太乙門內的太上長老,如今你殺了我們這么多人,注定是在劫難逃!”
只可惜事與愿違,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原本還傻愣愣癱坐在原地的仇忠盛忽然不顧體面地擠上前來,光著身子開始放聲大笑。
隨著目光,簡直不忍直視,趙恒鳴和曲光振也再找不到任何回避的借口,望著那些慘死在自己腳下的弟子尸體,卻是久久未能平靜。
“前輩,都是我們太乙門招待不周,萬望贖罪。”
無風自動,他們繼而快速地向齊航掠去,就在眾人以為將要對其展開攻擊的時候,卻是戛然而止,非但沒有動手,反倒是表現得禮遇有加,甚至畢恭畢敬,帶著一絲懼怕。
天啊,誰能來跟他們解釋下,這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明明是自己這邊吃了大虧,為什么還要給對方低三下四的賠罪?
瞠目結舌,心中無比絕望,剛剛升起的豪情瞬間被打回原形,他們想不明白,也實在不能理解,為什么剛才還氣勢洶洶出現的太上長老,現在卻是這樣一幅模樣?
有點兒意思,若非沒有在他們的身上感受到絲毫殺意,只怕他們兩個就這么冒冒失失地沖撞過來,連聲招呼也不打的,齊航早就已經將這兩個鶴發童顏的老頭也順便收拾了。
“嗯,不錯,看樣子這太乙門內也并非是沒有懂得講道理的人,如此,那就還是留著吧。”
咯噔!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齊航會毫無顧忌的大開殺戒,那樣的話,事情也就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是是是,前輩息怒,是我們管教不嚴,差點兒鑄成大錯。”
低眉順目,一句話,直嚇得趙恒鳴和曲光振連連點頭。
項泰清心中納悶,按理說,他們這兩位老祖宗見到太乙門內死了這么多人,身為太乙門長老的他們又豈能不怒?
如此看來,也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對面的這個年輕人真的深不可測,就連他們也感覺招惹不起。
真該死!
這下可怎么辦?
如果硬逼著他們不顧一切的為死去的弟子們報仇雪恨,只怕到最后就連整個太乙門都一并搭入進去,從此萬劫不復。
項泰清不想背負罵名,成就千古罪人,趙恒鳴和曲光振老謀深算更加不可能。
誰也不希望好好的一個太乙門就這么葬送在自己手上,再說,不是還沒到生死存亡的時刻嗎?
恍然,就連正處在興奮裸奔中的仇忠盛也逐漸冷靜下來,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分析完事情發展的利弊,再不敢多言。
可是他不甘心,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小子得意,而自己,就只能人氣吞聲地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力量,他渴望力量,只有成為真正的強者,才能為所欲為!
“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還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你,給我們滾過來將事情的的具體經過講一遍,要是膽敢有半絲隱瞞,門規處置!”
“還有你,丟人現眼,還不趕緊去換身衣服?”
趙恒鳴和曲光振狠狠瞪著項泰清和光著身子的仇忠盛,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們兩個。
“是,師傅,師祖……”|
此刻的項泰清已經知道厲害,既然連自己的師傅和師祖都不是齊航的對手,那她還有什么好說的?
若非如此,以他們兩個老人那極其護短的性格,絕不可能會一反常態的做出這樣的怪異舉動。
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