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琳琳,齊航真可謂是恨之入骨,猶記得剛上高中那年,第一次,并且也是父親為自己所參加得唯一的一次家長會,因此印象深刻,至今難以釋懷。
雖然破舊,卻無比干凈而整潔的中山裝經過多次揉搓,被洗得有些發白,原本應該是軍綠色的帆布鞋也變得有些青黃,佝僂著身體,永遠擺出一副懦弱以及謙卑的可憐模樣。
悍匪?
慣用的伎倆,佩戴著拇指粗的大金鏈子,無盡的嘲諷和羞辱,竟當場將他給氣得昏厥過去。
好啊,行吧,你張家不是都一向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嗎?
明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流氓世家,既然住在土匪窩里甘當地痞,又有什么可值得驕傲和炫耀的資本?
怎么著,如今倒是野雞變野鴨,居然還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笑吧,盡情得意吧,只有站得越高,才會摔得越痛。
齊航已經做出決定,他要在張琳琳自以為順利登上了人生巔峰,最是得意的時候,然后再將其一腳狠狠得從山頂上直接踹下,從此跌入萬丈深淵。
不僅要讓她世世代代飽受煎熬,而且還生不如死,只有那樣才算痛苦,也方能解心頭之恨。
“你放心,到時候我定當會為你們準備一份豐厚的大禮,親自送上。”
一字一頓,談吐風雅,只是這其中究竟蘊含著多少深意,又有幾個人能夠明白?
侯少奇等人睜著大眼睛先是望向齊航,然后再瞧瞧張琳琳臉上的神情又似乎不像是在作假,他們也實在是想不通這上演得到底是哪出戲?
明明前一刻還劍拔弩張的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結果轉瞬之間就煙消云散,這是要化干戈為玉帛?
陰謀,絕對有什么陰謀,就知道這里面肯定不會是這么簡單,是什么呢?
不過這家伙的臉皮倒真的挺厚,沒骨氣的慫貨,窩囊廢,就這么輕易被人家給收買了?
想想也是,要是換成自己,估計也很想混入真正的上層社會去好好體驗一把吧?
“……”
張琳琳不再開口,而閆中華更是目中無人,甚至由始至終都沒有將齊航放在眼里。
“呦,閆少爺,少奶奶,你們可算是來了,讓老夫好一陣擔心呢。”
“來來來,快里面請。”
正當這時,上海國際會展中心的館長閆瑞園卻是發現了閆中華和張琳琳的身影,于是急忙趕過來親自迎接。
“等等,閆館長,據我這位同學說,他也是來這里參加選拔賽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報上名,那就麻煩您幫我查一查,看看是多少號碼。”
張琳琳和閆中華邊走邊說,直至遠離人群,他們二人的臉上才漸漸浮現出一抹不屑。
倒也并非是質疑這話的真實性,而是覺得無論如何,都要借機讓齊航先當著全國觀眾的面出個大丑才行。
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還真地敢答應自己的邀請,想半天,也著實搞不明白那小子是怎么想的,跟個白癡一樣,哪里像是一名響當當的高考狀元?
“哦?”
“是嗎?”
“那就是不知您的這位同學的姓名是?”
且不說自家的少爺就在旁邊看著,更礙于張琳琳的敏感身份,閆瑞園自然也要是對她言聽計從。
畢竟參賽者眾多,幾乎乘以萬計,他閆瑞園的腦子就算是再怎么博學多才,自然是也不可能全部都記在心里。
“他叫齊航,齊是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齊,航是航行的航。”
說話之間,閆瑞園便著手吩咐下去,將截止到目前的參賽報名表取來,一一核對查看。
按照國際慣例,這份名單也是由參賽者姓氏的拼音首字母為順序所排列而成。
“有了,齊航,第六百八十八號。”
齊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