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當太攀的緩緩的睜開雙眼之時,那清瘦的中年人,才是順手掰開太攀的蛇吻,扔了一枚丹藥進去,然后目光僅僅的看著太攀,企圖是想要將太攀神色的變化,絲毫不落的納入眼中。
“還好,暫時死不了。”太攀的聲音響起,然后他身上那一條縱觀身的傷口,亦是在那丹藥的效力之下,飛快的愈合,然后又重新的裂開,如此循環(huán)不休。
“那就好,你且好好休養(yǎng)。”這清瘦的中年人細細的看了太攀幾許時間以后,才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往艙室之外而去。
“你還真是敢做!”艙室之外,那矮胖矮胖的道人,已經(jīng)是等在了一邊,神色謹慎。
“難道就不擔心,把他給毀了?”
“合道級別的半仙交手,稍有不慎,只怕就會在他的心頭留下永久的陰影,從此絕了這修行之路。”
“那又如何?”這清瘦的中年看了一眼太攀所在的艙室,神色之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冷酷。
“作為這一代的領軍者,他注定了要承受最大的壓力。”
“妖族的挑戰(zhàn),前輩的質(zhì)疑,人族的圍殺……”
“若是連這都經(jīng)受不住的話,那還不如就此毀了他。”
“也省的是我們在他身上浪費了足夠的心血之后,再來后悔。”
“此為其一。”
“至于其二。”
“他若是挺了過來,但有了這么一遭,至少不至于是令他的表現(xiàn),太過于出眾,如此的話,人族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或許會少上一些。”
“他成長起來的機會,也更大一些。”
這清瘦的中年人隔著艙室看了一眼那艙室之外,目光當中,有明顯的憂色浮現(xiàn)。
“你決定了?”而那矮胖矮胖的哈三,此時臉上的神色,缺乏越發(fā)的謹慎猶豫。
“當然。”
“若是他能夠挺過來,安然踏上修行之路。”
“那縱然是他慢上一些,我也認定了就是他。”
“至少,這來自于人族半仙的一劍,已經(jīng)足以證明他的天資和心性。”這清瘦的中年人收回目光,然后退后幾步,靠在了太攀所在的那艙室門前。
他卻是有想起了先前,太攀睜開雙眼的時候——其目光當中,雖然有著驚悸,但卻沒有他預想當中的恐懼與震怖。
這清瘦的中年人,再度看了一眼船艙之外,然后便是閉上了雙眼,周身的法力,亦是微微的涌動起來,隱隱之間,和太攀所處的那艙室,連為一體。
……
而在艙室當中,再度閉上雙眼的太攀,已經(jīng)是重新的回到了他腦海當中的那一片天地當中。
無窮無盡的汪洋,有驚天的波瀾席卷,穹天之上的那一道劍光,不時的抖落出一縷一縷的劍氣,在這天地之間彌漫著,從那正在汪洋中掙扎的大蛇身上,削落一片一片的鱗甲。
“妖當死!”
“死!”
“死!”
“死!”
“死!”……
劍氣縱橫之際,一道一道冷硬無比的聲音,在這天地之間回蕩著,每每一縷劍氣落下,這聲音,就越發(fā)的恢弘一分。
而太攀心神所化的那正在汪洋中掙扎的大蛇,亦是在這恢弘的聲音之間,不停的顫抖著。
只是,隨著那聲音越發(fā)的恢弘,太攀掙扎的動靜,也是越來越小。
外有劍光縱橫,在太攀的山上削出一道一道的傷口,內(nèi)有冷硬恢弘之音,如蒼茫天意一般,消磨著太攀求生的——在那恢弘的聲音之間,連太攀自己,都似乎是要生出這不應該存活于這天地的想法來一般。
在這念頭衍生出來的剎那,那自穹天上抖落的劍光,落到太攀的身上所帶來的痛感,都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