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受死!”糾纏一陣依舊無功之后,那人族的八位半仙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般,其中的一人,突然就是發出了一聲清越的嘯聲來。
然后一道符光,從那迷蒙的流光溢彩間迸射出來,筆直的往天穹而去。
倏忽之間,有風起云涌,浮光掠影間,一道森然無比的劍光,從穹天極處灑下。
于是云端之上那七位妖族的巨擘,以及白先生,還有萬靈山中觀戰的妖族強者們,都是在這一刻,豁然變色!
劍光尚未落下,無窮云海,就已經是亂成無數的碎片,一縷一縷漆黑無比,幽深無比的空間裂縫,出現在這天地之間,吞噬萬物。
這一縷劍光的力量,赫然已經是臻至了這一方天地所能容納的極限——這是長生仙人以下,最為絕巔的力量。
云海,風雷一點一點的堙滅,隨著這劍光一點一點的落下,八艘云行之舟上,都傳出了清晰至極的碎裂的聲音。
艙室當中的太攀,此時同樣是睜開雙眼,忍著身上的疼痛,摻進了桌案,整個云行之舟,此時都在劇烈無比的顫抖著,太攀的目光所及,這艙室的四墻上,一條一條的裂紋,飛快的蔓延開來,似乎這整個云行之舟,隨時都會解體崩散一般。
“小心!”當那桌案從艙室當中脫落下來,帶著太攀往墻壁上撞過去的時候,這艙室的門豁然一開,然后那清瘦的中年出現在了太攀的面前。
“還能駕馭風么!”這清瘦的中年出聲,在其聲音之間,這艙室當中,那強大無比的,將不羈的風給束縛住的力量,悄然散去,然后一縷妖風,環繞著太攀的周身而起,將他托舉于半空之上。
“咔擦!”微微的聲音響起,但在太攀的耳邊,這聲音,卻如同是晴天霹靂一般。
他的側邊的墻壁上,出現了一條豁口,強勁無比的風,從那豁口當中涌現出來,如同刀劍一般,將這艙室當中的燈燭,撕得粉碎。
順著這風聲一并而來的,還有明顯無比的血腥氣!
卻是這云行之舟上,已經有其他艙室當中的小妖們,被這穹天上的狂野無比的風,給撕成了碎片。
暴戾狷狂的風暴之間,太攀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清瘦的中年——在太攀的周身,那一層妖風之外,還有一層天氣元氣所形成的罩子,將太攀給保護在其中,顯然,這罩子,是出自于那清瘦的中年。
艙室當中的風暴,越發劇烈,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又有一片木板,在這風暴的撕扯之下,往云端飛去,透過這個洞口,太攀清清楚楚的看到,有幾頭犀兕牛馬,被風暴卷出艙外,正在云端掙扎,下墜……
太攀有些不忍的轉過臉,從這萬丈高的云端墜落下去,這幾頭犀兕牛馬,幾乎是連尸身都不可能留下。
“記住萬靈山的方向了嗎?”
“若事有不諧,你離開這云行之舟以后,往萬靈山去!”
呼嘯的風聲之間,艙室當中,那清瘦中年的聲音傳來,其一身的衣袍,都在這風暴當中,獵獵而動。
順著這清瘦中年的話語,太攀不由的往艙室之外望去,在這云行之舟的下方,除開一片茫茫無限的云海之外,卻是什么也看不真切!
太攀再轉回身,那清瘦的中年,此時正雙手緊貼于艙室的墻上,一道一道繁復無比的紋路,從這艙室當中蔓延而出,往整個云行之舟籠去。
“前輩?”太攀有些猶疑的道,在這繁復無比的紋路亮起來的時候,纏繞在他周身的妖風,突然的就加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以至于他竟是能夠勉強借助那妖風,影響到這艙室當中席卷不休的風暴。
“走!”那清瘦的中年臉色不動,然后,有強大的力量,將太攀從這云行之舟上扔了出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這云行之舟上,一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