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大河城外,又一座飛舟載著人類的修行者,踏進了這大河城中,在眾多修行者的氣機沖刷之下,大河城的地底,那地宮的最底下,密密麻麻的符文,也是越發的明顯,越發的恢弘。
……
“主人,該用飯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太攀的門外,管家也是帶著婢女小廝,輕輕的敲響了太攀臥房的木門,在他背后,一個婢女,一個小廝的手上,都是各自端了一個托盤,托盤當中,有酒有肉。
太攀神色也是微微一動,然后起身,將那百煉的長劍放在床邊,走了幾步以后,太攀復又回頭,尋了一截繩扣,將那長劍,懸在自己的腰間,來回幾次以后,才是滿意的往前,然后拉開了臥房的們。
對于他們的打擾,太攀沒有絲毫的不滿。
祭煉兵刃,向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更何況,他現在扮演的,只是一個尋常的米商,而作為凡人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自然是一日三餐。
他可以吃得少,但卻不能不吃,否則的話,他的身份,必然是會早早的被人戳穿。
“胡先生卻是還在休息,許是昨夜過于的勞神了。”見太攀的目光越過了自己,這管家便很是知機的出聲。
飯食以后,太攀才是從衣袖之間取出了一枚黃芽丹,吞服了下去,然后,他的左手稍稍一用力,他腰間的那一柄長劍,就已經是再度的落到了他的膝蓋上。
一天的祭煉之后,雖然沒有將這長劍上的氣息,給完的沖刷干凈,令這長劍的氣息,完貼合自己的氣機,但相較于昨夜而言,這一柄長劍,對于太攀卻是更加的趁手了。
右手在劍柄上一搭,劍中的脈絡便和太攀周身的經絡穴竅呼應起來,而這劍刃上,也是出現了微微的毫芒,刺的太攀周身發冷,一身的汗毛,都是倒豎了起來。
緩緩的吞吐著天地元氣,太攀的腦海當中,一個接著一個的念頭,也是緊跟著浮現出來。
他在思考接下來的打算。
毫無疑問,在這一場試煉當中,對他而言,最大的目標,有兩個人——其一自然便是那劉離,另一人,則是這大河城中,人類的氣境修士當中為首的白云景。
只是這兩人,無論是哪一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單單只是劉離,就足以是令太攀生出龐大的壓力來。
“雖然不是神境的大修,但相比,他距離神境,已經不遠了。”思緒之間,太攀又回想起了劉離舉重若輕的駕馭法器的模樣。
法器,法寶,靈寶,法器雖然是這其間最為低等的存在,但同樣也不是隨便來個氣之境的修行者就能駕馭的。
劉離等夠駕馭法器,那說明其體內的天地元氣,已經是正在往著靈力的方向轉變了——只有天地元氣成為靈力,才有可能是脫離了修行者的經絡以后,依舊是獨立存在,作為催動法器的根源。
尋常情況下,氣之境的修行者所凝練出來的天地元氣,在脫離經絡穴竅的剎那,就已經是如雨水一般,融化在這整個天地元氣所勾畫出來的大海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