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請教的同時,太攀也是一邊撐著長蒿,往這血脈長河的上游而去。
越是往前,這血脈長河的寬度,也就越窄。
在請教之際,太攀也發現,這位名為異人的老者,真的是堪稱學究天人的存在,他的任何一個問題,都能從這老者的口中,得到答案。
而在交談之間,太攀對于自己不得已之下所選擇的蛇族的血脈,也是有了強大到了極點的信心。
“血脈長河,乃是某一族中,出現了橫絕一世的存在之后,整合族類當中所有的傳承血脈,歸源溯流而成。”
“也即是說,這血脈長河,乃是血脈傳承最終極的體現。”
“譬如你們蛇族,你是不是奇怪,在那血脈傳承之地,虎有白虎黑虎血虎,狼有天狼影狼……”
“但獨獨血脈傳承最廣的龍族,卻只有一道龍族的傳承。”
“鳳凰如此,你蛇族,亦是如此。”
“究其根本,就在于這血脈長河了。”
“你蛇族當中,所有蛇類的傳承,相蛇也好,嬰蛇也好,等等等等,他們的血脈傳承,盡在這血脈長河當中,故此,不顯現于那血脈傳承之地。”
……
太攀撐著扁舟,繼續沿著這血脈長河一路而行,扁舟之上,那名為異人的老者,已然是不見了蹤跡。
而在這血脈長河當中,沒經過幾個節點,太攀都能看到這血脈長河當中,有一尊石像定住這血脈長河當中的波瀾,而每當這石像出現的時候,也正是太攀能夠稍稍休息,恢復些氣力的時候。
這些石像,形態各異,但都顯現出蛇形來,毫無疑問,這些石像,都是蛇族的一種血脈的體現。
每當在這些石像的旁邊停留休息的時候,太攀都能夠感覺到,這些石像當中傳來的和他的血液當中的呼應的感覺,他清楚,只要自己從那扁舟上下來,飛身到那石像之上,就意味著,自己已經得到了那石像所代表的血脈傳承。
一路而來,太攀所見的蛇族的血脈,不計其數,其間不乏又在各種神話傳說單中留下濃墨重彩的存在,比如吞天蛇,盤山蛇等等……
若不清楚前因后果,太攀或許就直接的選擇了這些血脈,但在和那老者的一番交流之后,太攀的心中,自然也是生出了無限的野心來。
血脈長河的存在,意味著他們蛇族當中,曾經出現過橫絕天地的存在,不知曉這一切還好,但當知曉了這一切之后,他又怎么可能甘心選取這些‘尋常’的血脈,作為自己的血脈源頭?
在這血脈長河當中,不及年月,太攀日復一日的撐著長蒿,駕馭著扁舟,一路往上,日復一日之間,連太攀自己都不曾察覺,他揮動著長蒿的動作,在隱隱之間,已經是有了他先前使用長劍的幾分感覺。
越是往前,著血脈長河的河水,就越是粘稠,在這長河當中的前行,也是越發的費力。
有好幾次,太攀都因為沒有把握好呼吸和用力的節奏,被這長河上的波濤,將自己的這一葉扁舟,給推到自己先前停留的石像處。
太攀所有的想法,所有的念頭,都集中到了‘前行’之上,那‘異人’說過,蛇族當中出現過橫絕天地的至強者,這至強者既然存在,那他的血脈,必然就會因為他的強大而升華,無論這至強者的血脈傳承自哪一脈,這至強者,都會成為新的血脈源頭。
這即意味著,這至強者的血脈,其源頭,必然就在這血脈長河的最終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攀的面前,那嫣紅的血脈長河當中,終于是出現了絲絲縷縷的混沌之色,太攀那恍惚機械一般的心神,亦是隨之一顫,手中的動作,幾乎是要亂下來,好在這不知道多少年的經歷,令太攀穩住了自己的動作,在河中的波濤變幻之際,太攀已經是駕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