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鎖絕天地元氣,截斷了體內循環之故,五人三妖,自然也就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徒步往前,約莫是半刻鐘之后,太攀和向憐,才是帶著這五人三妖,回到了那荒丘。
而在這荒丘之上,徐求道腳下的影子,幾乎是與這荒丘,徹底的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叫這死寂的荒丘,平添了幾分魔性。
而隨著徐求道從荒丘上一步一步蹋下來的腳步聲,穹天之上的月光,也是越發的陰沉,越發的黯淡,令太攀面前這荒丘背后的陰影,越發的森然浩瀚,叫人心神不寧。
“前面兩次,行跡匆匆,以至于這洞府,除開那核心之處,我也不曾細看。”
“這一次我們勢在必得,有幾個探路石,倒也不錯。”
“兩位道友有心。”黯淡的月光之下,徐求道整個人,似乎都是披上了一層暗影,絲毫沒有了先前那叫人心折無比的從容姿儀。
這時,太攀也是徹底的放下心來,還好,事尚在他的預料之內。
如徐求道先前所言,他已經進出過這玄絕洞府兩次——為了保密,徐求道必然是孤身往來,而作為昆侖嫡傳,徐求道絕對不可能長時間的消失在他人視線之外。
這也就意味著,對于這玄絕洞府的兩次探索,徐求道絕對是匆匆而來,匆匆而走,在這樣的情況下,有很大的可能,徐求道是指探索了這玄絕洞府最核心的部分,對于玄絕洞府的其他地方,徐求道都不甚了解。
而這,便是那三個妖靈唯一的生機所在——玄絕洞府,再怎么說,也都是神境大修的洞府,這位玄絕先生的手段,絕對不是太攀這般的,氣之境的后輩所能揣度的。
只要進入了玄絕洞府,那洞府當中,一切都有可能發生,混亂之下,三妖借機逃脫,自然不無可能。
當然,這也只是太攀的猜測而已,若是太攀的猜測有誤,徐求道對著玄絕洞府的場控,超出了太攀的預料,那為了保證自己的身份不暴露,太攀也只能看著這三妖死去了。
畢竟,在太攀看來,一個盡快成就神境大修的機會,以及自己此前的身份的價值,相較于這三個妖靈的死活而言,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洞府?什么洞府?”
“三位師兄的意思,是指這里有前輩大能留下的洞府么?”
“三位師兄,若只是探索這洞府的話,我們五人,想來也應該是夠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三個妖孽,留著也只會壞事,不若……”在太攀和徐求道交談的時候,那五個不情不愿的被強迫而來的五個散仙,臉上的神色,也是從頹喪,變得亢奮。
對于他們這般的散修而言,一個前輩大能留下的洞府,就等同于是一個騰飛的契機。
這天地當中,幾乎每一個前輩大能的洞府,都會有無數的散修自愿涌入其間,用性命為賭注,去搏那一個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契機。
而相較于尋常情況而言,眼下的局面,對于這五個散修而言,或許更為的有利——畢竟,這一處洞府的競爭,只得這么寥寥幾人,而且他們面前的三人,無論是太攀,還是向憐,亦或是徐求道,對著洞府當中的尋常東西,都不是太看重的樣子,這也就意味著,這一次的洞府探索,他們所能或許的資源,或許會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至于說這洞府當中的危機,以及被當做探路石的屈辱,呵,作為散修,這些東西,他們早就是習慣了。
是以,此時這五個散修,心中非但是沒有絲毫的怨恨,反而是開始討價還價,想要用一種更配合,更主動的積極態度,為自己謀求更多的利益。
“云道友覺得呢?”徐求道饒有興趣的看著太攀。
“還是留下他們的好。”
“畢竟在這洞府當中,我們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