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攀掌心上,那一滴水之精華徹底的消散于無形,那零星的冰凌雨霧,亦是點滴不剩之后,那紫衣道人滿是惡意的目光,那一條藏身于霧氣當中的剔透無比的小蛇,才是露出了森然無比的殺機來。
在那紫衣道人手中長劍劍勢變幻的剎那,那藏身于霧氣當中的剔透的小蛇,便是顯現出了幾寸長的身形來,貼著那長劍的劍身,沿著劍身,手臂一路而上,往那紫衣道人的眉心而去。
“靈獸?法器?”
“不,是真元擬形!”幾乎只是瞬間,這紫衣道人的就已經是察覺到了這小蛇的本質。
而下一刻,這紫衣道人的目光當中,就已經是顯露出了果決的神色來。
在能夠萬無一失的時候,修行者自然會令自己處于不敗之地,但當必須要做出一個抉擇的來的時候,這些能夠成就神境的存在,也不會缺少應有的決斷。
在那透明的小蛇順著那紫衣道人的手臂往眉心而去的時候,那紫衣道人手中的長劍,非但是沒有絲毫的回防之意,那劍上的氣機,還有劍刃上銳利無比的劍光,以及長劍刺破虛空的速度,反而是越發的森然酷烈。
“兩敗俱傷?”
“怎么可能!”
“一則,我有護身的法器,你卻沒有。”
“二則,真元擬形的威能,雖然不遜色于一般的法術,但與我這一柄劍器,卻依舊是有著差距?!?
“你這一擊落到我身上,我不一定死?!?
“但我這一劍落到你身上,你卻絕對擋不?。 ?
“你確定要賭一次兩敗俱傷?”這道人雙眼緊盯著太攀,目光當中,清晰無比的展露出這樣的一個意思來。
“賭?”
“我憑什么不敢賭?”看著這陡然而來的劍光,太攀卻是笑了起來。
“你傷,我死?”
“你不過只是他人棋子,你確定你敢殺我?”
“我若死了,那你們就什么也得不到,你背后之人,種種謀劃,盡皆付諸流水?!?
“你確定,你敢將我斬于劍下?”
言語之間,這紫衣的道人,目光當中,露出一抹清晰無比的黯然之色來,而他手中原來那一往無前,決絕無比的劍光當中,也是多出來幾分猶疑,不復先前那斬破一切障礙的銳氣。
“你看,你果然猶豫了?!碧市α似饋?,在這紫衣道人劍勢衰落的情況下,他清清楚楚的察覺到了,這紫衣道人身上的氣機,已經不如先前那般,渾圓如意,那白色罩袍的守御,似乎也不在那么的無懈可擊。
“既然如此的話,那這位道友,你我再也不見!”太攀的笑容之間,展露出來的,是和毫無掩飾的殺意。
那剔透無比的小蛇,周身的鱗甲血肉,陡然炸裂,化作明晃晃的一團,迤邐,清冷,夢幻。
那銀月,似乎是墜落到了人間。
待到細看之時,那哪里是一輪銀月,分明就是一團密密麻麻,不可計數的閃爍著剔透月光的毫針。
法術,月豪針!
無數的毫針,朝著那紫衣的道人,當頭蓋臉的灑落,而這道人的目光當中,也是滿滿的驚愕震恐之意,似乎是完沒想到,太攀會這般果決的,就下了殺手,完不曾考慮過后果,也完沒打算要留下轉圜的余地。
看著這紫衣道人的目光,太攀的嘴角,也是浮現出一絲冷笑來。
他如何不敢殺這紫衣的道人?
別說是這紫衣的道人,便是來更多的神境大修,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機會,他絕對不吝于將這些神境大修,斬殺于當場。
至于說不可轉圜?
事實上,他殺的越多,那背后之人,在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才越不會對太攀下殺手,甚至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