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哪位神祇的名姓,落到了天籍之上,那這位神祇,就有了溝通天庭的能力,而同樣的,在天庭的目光垂視之下,也不會有任何的修行者,敢于對這位神祇動手。
甚至有傳言說,名錄天籍的神祇,可以直接從此方天地,被天庭接引至上界,也即是傳說當中的地仙界,洪荒界。
只是如今有記載的兩位名錄天籍的神祇,漢帝國長安都城隍,依舊在這天地之間,而先秦時的咸陽都城隍,則是早早隕落,二者都無法證明這一說法。
至于更往前,戰果,春秋,乃至于周,商……先秦一場焚書,實在是埋葬了太多的秘密,始皇帝一紙詔令,縱然是修行宗派,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將門中無數的典籍傳承,歷史隱秘,盡皆付之一炬,否則,便是毀宗滅派的下場,再加上春秋之際,百圣爭鋒,有儒門圣人孔丘,筆削春秋……
于是春秋戰國,乃至于更往前的修行歷程,傳奇神話,能夠流傳下來的,也只得口口相傳的一部分而已,不列文字,而且難辨真假。
現如今,天地當中的無數宗派當中,能夠保存得有先秦之前,乃至于春秋戰典籍的宗派,也只有極其少數的一部分而已,那一場焚書之劫,縱然是萬靈山這般,故老相傳的妖族勢力,都不能置身事外。
……
“神君容稟。”
“所謂不知者不罪。”
“魘鎮詛咒,向來是禁忌之術。”
“若是早先知曉,此事涉及禁忌,我等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牽扯進來的。”
“還望神君看在我等道途艱難,身不由己的份上,從輕發落。”灞水之神目光垂下的時候,嵩明三人,都是低眉順眼的祈求道,沒有絲毫要辯解的意思。
當然,他們此時,也沒有辯解的余地——被牽扯道這一場風波當中,在這一場風波當中作為馬前卒,事后非但沒有離開,而是繼續逗留于此,被逮個正著,可謂是‘人贓并獲’,如今的他,又哪里有辯解的余地?
他如今唯一所求的,也只是希望眼前這位灞水之神,看在自己不曾狡辯的份上,從輕發落了。
“至少,我們三人,只是無意之間被牽扯進來,比起直接拿著這魘鎮詛咒憑依出現在此間的這師徒二人,要來得好。”嵩明的心頭,暗自想著,其目光,也是不經意的落到了那沉默不語的紫衣道人,以及紫衣道人面前,那仍在昏迷當中的張明宇身上。
“你們倒是乖覺得緊。”灞水之神看著水府當中的眾人,也是感覺一陣頭痛。
神祇,是天地之間平衡的維護者,是法度的執行者和守護者,他們的職責,和這天地間每一個生靈的生存,都息息相關。
比如最基本的,水元的循環調整,何處降雨多,何處降雨少,何處降雨少,何處有山火席卷須有暴雨撲滅,以及一條河流的堤壩,能否承擔的住必須的雨水,若是承擔不住,又當如何等等等等。
好不夸張的說,一個生靈,由生到死,一個地方,至春而求,日月循環等等等等,都是由神祇們在進行調控,令天下風調雨順,萬物滋生,而這,也正是所謂的每有‘圣天子在位,則風調雨順,無災無害,國之將亡,妖孽滋生,災害四起’的原因。
帝國鼎盛之際,神祇對天地的把控嚴密,自然就不會有災害,而當帝國將亡,神祇們對于天地法度的把控,亦是隨之衰落,如此,自然是災害叢生。
神祇權責之貴,之重,可想而知。
雖然有著無數屬神,但光是把控這些東西,就足以是叫這列為神祇們,無暇他顧了。
作為灞水之神,偶有閑暇之際,看看修行者的戰斗以為消遣,于他而言就夠了,但是也要親自上臺演戲給別人看,對于灞水之神而言,或者說對于絕大多數的神祇們而言,都是敬謝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