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不想,靜觀其變就是了。”很快,一個面向略顯威嚴的中年道人,便是冷冷的出聲道,“反正現在也出不了長安城,想的再多,也是無用。”
“不錯,與其去猜測這些東西,還不如想想辦法,怎么解開這長安城中的封鎖。”昆侖山的老道人,也是應和著這中年道人的說法。
“說得簡單。”又一個頭頂紫云冠的道人冷笑著道,“封鎖長安城,是長安都城隍親自下的諭令。”
“這長安城中的修行者,有一個算一個,誰敢踏出長安城一步?”這個道人,乃是龍山道的道人。
“不知道是哪家的蠢貨,自作聰明,動用魘鎮詛咒之術也就罷了,還偏偏叫那灞水之神給捉了個正著。”昆侖山的那老道人,也是沒好氣的道,目光在其他幾大宗派的人身上,一一掃過。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那魘鎮詛咒之術的幕后之人,絕對是九大宗派當中之人,但到底是九大宗派的那一派,卻沒有人能夠肯定。
九大宗派當中,嫌疑最小的,自然是昆侖山,一則,魘鎮詛咒之術的受害人,是和昆侖山徐求道交好的太攀,在眾人看來,這就是徐求道的羽翼,昆侖山再如何的不智,也不會自損羽翼。
其二,如今大變將其,昆侖山的徐求道和林靈羽,有恰好成就元神,這個時候,他們更應該去往大軍交戰的前線,或者游歷四方,但在這一遭魘鎮詛咒之術以后,徐求道和林靈羽,也不得不坐困于長安城中,這無異于是將先一步成就元神的優勢,拱手相讓。
想著這些,那昆侖山的老道人,望著其他幾大宗派的人,目光當中,也是不經意的有了三分審視懷疑。
在他看來,在場的九大宗派,除開他們昆侖之外,任何一方,都有可能會是那魘鎮詛咒之術的幕后主使策劃——畢竟,徐求道和林靈羽成就元神,就代表著昆侖山在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變當中,取得了先手,然而,一場魘鎮詛咒,卻是叫長安封閉,眾人都坐困于長安城內,對于長安城外的巨變,無計可施,這樣一來,昆侖山占下來的先手,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裘老道,你是在懷疑我們么?”龍山道的那頭戴紫云冠的道人,看著這昆侖山老道人的目光,也是嘲諷了一聲。
“不要忘了,這魘鎮詛咒之術,要么,就要拿到受術者的生辰八字,要么,就要取得受術者的一縷本源氣機。”
“我們幾大宗派,都和這姓云的小輩,沒有任何聯系。”
“相反,倒是你們昆侖山,有機會悄無聲息的拿到他的氣機。”
“你們昆侖山,莫不是賊喊捉賊吧。”
“放你娘屁!”龍山道那道人的話音才落,昆侖山一方,就已經有憋不住心中火氣的道人,罵出聲來。
……
“狗屁不通,簡直是狗屁不通。”灞水水獄當中,天師府的老道人鄧明通,此時也是冷眼看著嵩明三人,吹胡子瞪眼的,一臉的不滿之色。
“你們這些所謂的術法絕活,實在是破綻百出。”
“老道人真是好奇,你們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這位鄧明通老道人,不愧是天師府的合道半仙當中,最喜好提攜后輩之人,水獄當中的酷刑之后,這老道人從太攀等人口中,知曉了如今帝國最近所發生的大小事,自個兒在一旁思索了一陣子,推演了一會兒帝國局勢可能的變化之后,也是心情一陣大好,然后,就開始給太攀四人,講解起了煉神還虛這過程當中的種種關隘之處,同時,也細說了一些自己琢磨出來的一些小技巧。
雖然鄧明通的說法,不是針對每一人單獨提出來的,但其畢竟是半仙巨擘,高屋建瓴之下,隨口的一句點撥,在太攀四人眼中,都無異于是醍醐灌頂一般,叫人茅塞頓開。
而在之后,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