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友還請入內(nèi)敘話?!本腿缣仕A(yù)料的那般,當(dāng)這臉色蠟黃的道人,給了劉玉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之后,本來就有所動搖的劉玉,很快就選擇了妥協(xié),哪怕他明知,這臉色蠟黃的道人所言,有很大的可能在誆騙于他,但在這個時候,他也依舊是想盡辦法的說服了自己,去試著相信這一次,因?yàn)樗麆e無選擇。
“張道友,還是不愿意放過我么!”等到六人進(jìn)了那山腹,劉玉將嵩明道人所傳的決的氣之篇,和盤托出以后,那六人依舊是沒有要離開的模樣之后,劉玉的臉上,才是露出了一抹慘然來,腳步有意無意的,朝著那一架弩車靠過去。
“劉道兄見諒。”默然之后,那臉色蠟黃的道人,才是朝著劉玉,稍稍欠身,然后往前幾步,攔在劉玉的面前。
“罷了,是我不該抱有這幻想的?!笨粗従弴^來的幾人,劉玉疲憊無比的臉上,亦是流露出一種解脫的神色來。
“也好,死在你們手上,總比死在他們手上要來得好!”
“只是,奉勸你們一句,你們既然受了我?guī)熼T傳承,那背后之人,可不會管你們,這傳承是如何得來的!”言語之間,劉玉已經(jīng)是閉上了雙眼。
“來吧,給我一個痛快。”
“那就不勞劉道兄費(fèi)心了?!蹦悄樕烖S的道人,右手撫上了腰間的長劍。
“劉道兄,走好……”劍光亮起,然后凝滯于半空當(dāng)中。
兩三個呼吸之后,劉玉也是睜開雙眼,目光當(dāng)中,有著疑惑之色。
“你們這些小輩,委實(shí)是有些不講究。”
“修行之人,言必行,行必果?!?
“出爾反爾,可不是我輩修行人該有的作風(fēng)?!蹦郎膭庵?,是幾人驚惶的臉色。
擋在那洞口面前的山石,悄無聲息的落下,在陽光灑進(jìn)山腹的剎那,太攀的身影,也是凌空虛渡而來,一步一步的,將那陽光給完的遮蔽。
“神境的前輩!”看著那凌空虛渡而來的身影,山腹當(dāng)中的七人,在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察覺了來人的身份。
“神境的前輩?怎么會!”嵩明三人滿門被滅,傳承幾乎斷絕,而在這過程之間,那些與嵩明等人有所交際的神境大修們,無一不是對此諱莫如深,不聞不問,生怕將自己給牽扯進(jìn)去,若非是如此的話,這幾人也不至于將主意打到嵩明三人僅剩的這一位傳承者身上,同樣的,劉玉也不會孤身一人躲藏在此間,而不是托庇于其他的神境大修門下。
若是早知劉玉還有神境大修庇佑的話,他們又怎么可能貿(mào)貿(mào)然的來到此間?
“還請前輩恕罪……”他們不知道太攀在旁邊看了多久,也不知道太攀到底看到了什么,是以,他們也沒有想要詭辯的想法,一個個的,都是低眉順眼的道。
“恕什么罪?”
“你們又不曾得罪本座,求什么恕罪?”太攀刻意將聲音壓下,顯出幾分沙啞低沉了。
“本座雖然成就元神,但還不至于干涉你們的公平交易?!?
“只是,交易既然已經(jīng)完成了,那你們是不是也該離開了?”太攀面朝山腹,背對著山腹之外的光明,整個人,都籠罩在無邊的陰影當(dāng)中,叫山腹當(dāng)中的幾人,誰都沒有抬起頭來,看一眼太攀什么模樣的勇氣。
“公平交易?”
“是是是,如今交易完成,我們幾人,這便離去。”
“這便離去……”聽聞太攀這般說,那六位道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來,然后忙不迭的,往山腹之外而去。
“劉道兄,我等便先告辭了。”
“前輩,我等告退。”
“你就是嵩明道友僅余的弟子?”等到幾人離開之后,太攀才是一步一步的,走到劉玉面前停下,然后用審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