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本座只不過念在和你家師父的情誼,幫你一把而已,你師門之事,本座管不了,也管不起,你也莫要對本座動外腦筋。”劉玉話音才出口,太攀的目光當中,便是透露出了警告之意,元神之力,彌散而出,將劉玉口中的言語打斷。
“否則,就別怪本座不念舊情了。”
太攀自然知曉,劉玉故意在自己面前提及此時的風聲,其用意,便是想要將自己給卷入此事當中,但太攀更清楚,自己此時,越是拿捏著姿態,劉玉對自己的身份,就是越發的深信不疑——畢竟,作為一個散修,對于有可能涉及到九大宗派的魘鎮詛咒之術,本就應該是諱莫如深,本就應該是擔心牽扯其中。
而同樣的,自己表現的越是不愿意牽扯其中,劉玉就越是會想辦法將自己給牽扯進去,畢竟,開啟秘庫之后,劉玉距離成就元神,所欠缺的,就只有時間,想要爭取時間,那還有什么方式,是比將自己給牽扯進來來的容易?
自己作為嵩明道人的舊友,一旦介入其間,那嵩明道人其他的老友們,會作何反應?
同樣的介入其中,亦或如先前那般,視而不見?這是一個兩難的局面。
這一點,太攀想得到,劉玉當然也想得到,是以,劉玉絕對是想盡辦法的,將太攀給牽扯其間。
太攀很是好奇,劉玉會以什么樣的言語來說服自己,令自己介入其中,而自己,又該將姿態拿捏道什么程度。
“師叔容稟。”正當太攀細細思索的時候,他面前的劉玉,也是漲紅了臉色,一臉哀切的出聲。
“非是弟子膽大妄為,想要將師叔牽扯此間。”
“只是,師門蒙難,弟子僥幸脫身之后,敵人依舊是窮追不舍,絲毫不曾有所放松。”
“師叔難道以為,在見過弟子之后,那大敵會以為師叔絲毫沒有介入此事的心思?”
……
“你之言,不無道理。”劉玉一番分說之后,太攀也是做出了一副憂心的姿態,然后才是豁然起身,滿心后悔的出聲。
“好一個嵩明,卻是又糟了你的算計耶!”
“罷了,罷了,你且將前因后果,細細與我分說一番,待我斟酌之后,再做決定罷。”
“是。”劉離垂下目光,看著腳下。
“弟子出身,也勉強稱得上豪富。”
“是以,弟子平日里,除了修行之外,偶爾也會尋幾個歌姬,聊以放松。”
“但怎料,弟子請來的歌姬當中,竟有一人,會是天師府的錢離晄認下的一個妹子。”
“在那之后,錢離晄便是找上門來,不依不饒。”
“錢離晄乃是天師府弟子,位列九大宗派,我等散修,又如何能得罪的起?”
“是以,無奈之下,師父和我,也只好是尋了同樣為九大宗派當中,龍山道的劉明羽說和。”
“在那之后,我和師父,便是欠下了劉明羽的人情。”
“在幾個月之前,劉明羽和錢離晄齊齊找上門來,邀請師父為他們出手一次,言及出手之后,恩怨人情,就此作罷,從此兩不相欠。”
“因為說得清楚,只是出手試探,不做任何生死相爭的緣故,師父最后便也是同意了這交易。”
“為了穩妥起見,師父又請了兩位師叔同行。”
“只是,我們哪里能夠想到,此事竟然牽扯到魘鎮詛咒之術?”
“師父和兩位師叔被帶進水府之后,我心知不妙,便告知了幾位師兄,想要通知他們一起躲藏,怎奈幾位師兄,并不信我。”
“言辭鑿鑿,說神祇不會大肆株連。”
“誰知曉,神祇們是不曾大肆株連,但這魘鎮詛咒之禍的主事人,為了掐斷線索,卻是果斷無比的對我們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