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是蜃龍所留下的蜃珠。”水面上,被水流托舉起來的,是一個尺余大小老蚌,熾烈的火意,在這老蚌周遭一卷,那老蚌便是張開了蚌殼,然后一枚五彩斑斕的珠子,從中飛出來,落到徐求道的掌心。
徐求道,也是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住那五彩斑斕的珠子收了起來。
蜃龍,雖然以龍為名,但其本質,卻并非是龍,甚至是連龍屬都算不上,其本質,乃是一種水生的靈獸,無父無母,天生地養——任何一種水生的靈獸,都有可能感應到天地之間的一點靈機,化生為蜃。
其之所以被稱之為龍,便是因為,這靈獸在幻術上的造詣,實在是太過于的驚人,準確來說,這天地之間,論及幻術,幾乎是沒有什么生靈,能夠與其相媲美,故而,蜃,才是被稱之為蜃龍。
而在這古澠池當中,營造出那瞞過了太攀,甚至幾位合道半仙大意之下,都不曾堪破的幻境的,卻并非是蜃龍,則是不知道多久之前所隕落的一頭蜃龍,在隕落之后,留下的一枚蜃珠——蜃龍無形無相,無論其原身是什么,在成為蜃龍之后,便都會成為如云似霧一般的存在,介于虛實之間,在其隕落之后,留在這天地當中唯一的痕跡,便是那一枚蜃珠。
一枚蜃珠,便是一頭蜃龍一切的精華所匯聚,乃是一樁天地異寶,除了能夠作為煉制法器的神材之外,其本身,不用任何的精制,便能夠引動生成一副精妙無比的幻境來,籠蓋四方,幻境當中,一切天地法則,五行元氣,和真正的天地,皆是別無二致。
正是如此,這蜃珠所營造出來的幻境,才是能夠將瞞得過幾位合道半仙,但也正是因為,營造出這幻境的,只是一枚蜃珠,而非是一頭蜃龍,否則的話,徐求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察覺到,這古澠池當中的一切,只是一幅幻境而已。
這蜃珠,
“我怎么就不曾發現,這古澠池上的,乃是一幅幻境呢!”看著那一枚帶著夢幻般的光芒的五彩斑斕的珠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太攀的言語之間,也是充滿了遺憾。
“看來道友是真的不曾來過這黽池縣。”顯然,才來到這黽池縣,尚未進行任何的行動,就已經是得了一樁莫大的好處,也是令徐求道相當的滿意,以至于徐求道的言語之間,都是帶上了三分笑意。
太攀當然是知曉徐求道的欣喜,來源于何處,徐求道受了玄絕道人的傳承,悄無聲息之間,便能侵蝕人心而叫人無所察覺,有了這蜃珠的幫助,于玄絕道人的傳承而言,便是如錦上添花一般,叫那本來就隱蔽至極的手段,更加的難以捉摸!
“云道友可知,我是如何察覺到這古澠池上,乃是一幅幻境的?”徐求道得意的說著。
“愿聞其詳。”太攀也是朝著徐求道一禮。
“說來,或許云道友你都不愿意相信!”
“這古澠池,我曾經來過。”
“是以,這古澠池上有什么東西,我當然也是一清二楚。”
“而這一次來,我卻是發現,這古澠池上的景象風物,和原本的景致,截然不同。”
“換了你,難道就不會懷疑了?”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十二元辰之人,會豪奢到這般地步——我最初只以為,這古澠池上,只是一座幻陣而已,但怎料到,竟是有一粒蜃珠,落于其間!”
徐求道說著,忍不住的又感慨了一聲。
話雖然如此,但細想起來,這蜃珠出現在此間,也并非是沒有道理——這古澠池,作為籠蓋黽池縣的血跡法陣的支點之一,十二元辰必然是要竭盡力的,掩飾其中的真相,而這掩飾真相最好的手段,無疑便是幻法。
但能夠駕馭得住,又布設出這等以假亂真,叫人完無法察覺的幻陣,這樣的大師,哪怕是在九大宗派當中,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