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求道往城隍廟而去的時候,太攀也是施施然的,往這黽池縣中欽天監(jiān)的駐點而去。
這往日里,頗為神秘,頗為威嚴,代表著漢帝國顏面的處所,此時已經(jīng)是熙熙攘攘,時不時的,便能夠看到有修行者往來其間,在其內(nèi)翻來覆去的尋找一切東西,而門口處的牌匾,也是早就散碎的跌落于地。
若只是單獨的一人兩人,自然是不敢在這欽天監(jiān)駐點當(dāng)中放肆的,但一則,黽池縣之變以后,欽天監(jiān)便不曾往這黽池縣中繼續(xù)增派人手,二則,往來這黽池縣中的修行者,又是數(shù)不勝數(shù),秉承著法不責(zé)眾的觀念,在一陣搜尋無果之后,那些心急的修行者們,也就是將這道宮,給翻了個七零八落。
這一點,太攀自己,也甚是清楚,故而他也完全沒想過,能夠在這道宮當(dāng)中,找到些什么東西——距離黽池縣之變已久,縱然是這道宮當(dāng)中,真有些什么秘密,也早就是被各大宗派的弟子,以及那些散修們,給掘地三尺帶走了,又如何能輪得到這個時候才趕過來的太攀?
是以,在這道宮當(dāng)中,隨意的走了一圈之后,太攀便是留了印記,然后在這縣中隨意的尋了一處客棧,囑咐店家勿要打擾以后,便封閉了房門,而因為近日來,黽池縣中修行者數(shù)量不少的緣故,這店家對此,也是見怪不怪,沒有做絲毫的疑問。
“接下來,就要看這位徐求道,到底能夠發(fā)現(xiàn)些什么了!”客棧當(dāng)中,太攀靠在窗口處,單手托腮,一邊消化著至古天蛇的傳承,從中整理出更多的,自己所需的信息,一邊,也是隨意的發(fā)散著念頭,揣測著徐求道此時的想法。
蕭鳳鳴在那城隍廟中登臨絕巔,然后隕落,而作為其成道之地,又是其隕落之地的城隍廟中,縱然會留下些許的,屬于合道半仙的玄妙——若非是有著幾位合道半仙事后來收尾的話,這一處終末之地,必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化作一處死地絕地。
徐求道只要到了這城隍廟,察覺到了那屬于合道半仙的玄妙氣機,自然而然的,就能夠和太攀的言語對應(yīng)上,這一點,太攀毫不懷疑。
只是,在客棧當(dāng)中,太攀一等,便是等了整整七天——當(dāng)七天之后,徐求道循著太攀留下的痕跡找上來的時候,太攀才是發(fā)現(xiàn),徐求道的身旁,竟不知于何時,多出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道人。
而徐求道,便站在這老道人背后一步之地。
見著這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的老道人,太攀的心中,忍不住的就是一陣咯噔,然后一身的冷汗,順著他的脊背,沉沉而下。
“云行舟見過前輩,見過徐道兄。”恍惚一陣,太攀才是手腳冰涼的,挪到了這一老一少面前,朝著他們見禮。
作為九大宗派之一的昆侖山道子,未來的道主,徐求道的驕傲,是毋庸置疑的——便是其和太攀一起探查黽池的時候,其都是不管不顧的,要領(lǐng)先太攀兩步的距離,而在長安城中,無論是出行還是什么,徐求道更是處于絕對的零頭位置,而這樣的一個人,卻能夠心甘情愿的,站在這老道人的背后,這老道人的身份之崇高,可想而知。
而在修行界當(dāng)中,和崇高的身份所對應(yīng)的,則是強絕的修為。
那老道人,停在太攀的面前,也不說話,只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太攀,緊盯著太攀的雙眼。
這絕對是太攀有史以來,所遇到的最為危險的情況之一,他可以肯定,自己眼前的這老道人,絕對是一位合道半仙,人間巨擘,在這樣的存在面前,一旦是自己暴露出了妖靈的身份,那自己的處境,絕對是比死還要可怕——哪怕自己面前的這位合道半仙,不一定如天師府那般,對妖靈抱有惡意,但一旦是叫其知曉,自己是以妖靈之本,做人族之身,在這漢帝國當(dāng)中廝混,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的話,這道人必然會不顧一切的,將自己掩飾身份的秘法,從自己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