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殺機,陡然出現——萬靈山覆亡之后,天師府的重心,變回轉移到這帝國內部,而這樣一來,便必然要直面其他的八大宗派。
和對萬靈山的戰爭不一樣,他們九大宗派之間的爭端,更多的,是依靠小兒輩們的實力來決定進退得失,毫無疑問,徐求道的存在,已經是令昆侖山,在未來的爭端碰撞之間,占盡了先機。
好不容易,才謀算到了萬靈山的終局,能夠令天師府,將重心重新移回到這帝國的內部,這天師府的老道人,自然是不愿意見到這樣的場景。
是以,在剎那之間,這老道人,本能的,便是在心頭生出了一抹殺意來——恰好,徐求道的所在,就在那雷火柱下的無窮妄念之間,這老道人,只需要是稍稍引導那無窮妄念,便能夠令徐求道,受那妄念影響,主動的找上同在那雷火柱下的風孝文,與其相爭,而那個時候,無論勝負如何,呂靈秀,都能作為那鷸蚌相爭之時得利的漁翁……
只是,這想法才從那老道人的心頭浮現出來,徐求道的身影,便已經是從天機位離開,然后飛快的往另一個反向而去。
“好果決的后輩,決斷之際,沒有絲毫的猶疑!”見此,這老道人,對徐求道的評價,卻是又上了一個層次。
當這老道人的身影,重新的落回到那雷火柱上的時候,這老道人心頭的那一抹因殺意而起的漣漪,已經是完全的散去——誠然,再如何天資卓絕的人,死去之后,便不再是天才,常理之下,任是一個宗派如何的強絕,也不可能因為一個死去的天才,和另一個僅僅只是有著嫌疑的,絲毫不遜色于自己的宗派交惡。
但徐求道畢竟不一樣,其天資如此,昆侖山,在徐求道身上投入的資源和期許,可想而知,若是徐求道隕落于此,那昆侖山,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來,還真是不一定!
畢竟,天師府自己,也是有著后輩存在的。
這般想著,這老道人,也是將那殺意,給徹底的隱了下來,昆侖山,終歸不是萬靈山,若是妖靈的后輩當中,出現了這般卓絕之人,這老道人,絕對不吝于親自出手,將其抹殺——人類和萬靈山之間的默契,天師府從來都不曾將之放在眼中,往常不曾,如今,更不曾!
于天師府而言,面對那些妖靈,唯鐵與血而已。
“太平!”
“呵!”煌煌雷音當中,風孝文的目光,也是陡然之間抬起,目光和雷光,交相輝映的剎那,血色的,森然浩大的劍光,同樣是自下而上的,席卷而起,朝著那充滿了浮雕的雷火柱落下。
“此劍名之為,長平!”
“劍式名之曰,長平!”
“長劍名之曰,長平!”
“呂靈秀,且看你那太平之劍,可擋得住我這長平之劍!”
這是那踏進這雷火柱下,所有的妖靈們,盡數死亡之后,風孝文所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話。
伴隨著風孝文的聲音,那彌漫了整個雷火陣的血色霧氣當中,有金戈鐵馬的聲音響起,金戈鐵馬當中,是那浩瀚無窮的森然殺機——所謂天發殺機,星移斗轉,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翻地覆。
循著那金戈鐵馬而來的森然殺機,便是徹徹底底的,屬于‘人’的殺機。
“長平!”幾乎在風孝文的聲音落下的同時,守在無回谷中的那老道人,便是提起了腳步——通靈之兵,長平之劍,再加上那浩瀚無窮的森然殺機,這老道人,若是還不清楚風孝文手中的那長劍的來歷,那這老道人,便算是空活了上千年了!
“這怎么可能!”
“長平之劍,怎么可能會認同一頭妖孽?”
“長平之劍,怎么可能執掌于一頭妖孽之手?”
長平,這兩個字,是一個地名,更是一段歷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