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窮雷火,亦是順著那長劍,倒卷而來,在風孝文的經絡穴竅,乃至于血肉骨骸之間蔓延,將其周身上下的真元,血液,等等,盡皆蕩滌一空。
而即便是如此,風孝文也已經是沒有絲毫的動搖,只是堅定無比的,提著長劍,朝著那雷火柱斬下。
那長劍,越是靠近那雷火柱,在其體內涌動肆虐的雷火,便是越發的濃烈,一直到,那肆虐的雷火,將其體內的真元徹底的湮滅,將其骨血,徹底的化作灰燼。
但即便是如此,這人,已經是提著最后一口氣,一劍朝著那雷火柱斬落——然后,便是天穹裂開,空間被拉長,延伸,以至于,在那長劍碰到那雷火柱之前,風孝文胸中,最后一口氣,徹底的消散,只余下強烈無比的不甘,聊聊不散。
“風孝文,你也休怪本座手段卑劣。”
“彼之英雄,吾之仇寇,你這般的人物,又有這長平劍在手,若是不消磨掉你這最后一口氣,本座有怎么會放心?”
浩浩蕩蕩的天地元氣,在這老道人的腳下,凝結成一步一步的玉階,而那老道人,便是不慌不忙的,踏著玉階,從穹天之上,緩緩而下,左手掐訣,引動這雷火陣中的無窮造化,要將這無窮造化,盡數灌注進那一百零八根雷火柱當中。
同時,這道人的另一只手,則是從風孝文的腰間,取下了長平劍的劍鞘,從那長平劍的劍鋒處,一點一點的,將這長平劍,收入鞘中。
伴隨著這老道人的動作,太攀和那長平劍的感應,亦是一點一點的,變得淡泊。
“嗡嗡嗡……”嗡鳴顫動的聲音,自太攀的腰間響起,本能的,太攀便是捉住了腰間的瀲光劍。
“你也在不甘么!”太攀低下頭,朝著腰間的瀲光劍,低沉的出聲——籠蓋了整個雷火陣的血色氤氳,正伴隨著那被劍鞘一點一點鎖入其間的長平劍,逐漸逐漸的變得稀薄,血色之間,無數影影綽綽的聲影,交錯而過。
“只是,不甘又能如何呢?”
“我只是一個初成陰神之輩而已。”
“甚至是連法器,都不曾祭煉出來。”
“我也只能如無根飄萍一般,隨風浪而走。”
“為之奈何!”太攀握住瀲光劍的劍柄,瀲光劍,一如往常那般冰冷。
只是,那冰冷,非但沒有如往常一般,令太攀變得冷靜,反而是令太攀心頭的不甘之氣,越發的郁結。
“為之奈何啊!”尖銳無比的劍鳴聲,翁然而起,在整個雷火陣當中回蕩不休,這是風孝文手中的那長平劍,在掙扎……
“無可奈何?”
“難道就此認命?”按住腰間的瀲光劍,感受著自己和那長平劍,越來越虛弱的聯系,太攀的臉色,也是逐漸的變得扭曲。
“人也好,妖也好。”
“修行者,從不認命!”太攀的耳邊,有隱隱約約的聲音響起,片刻之后,這聲音,便是化作洪鐘大呂,在太攀的腦海當中,回蕩不休。
“人固有死,早晚而已。”
“若是認命,何必修行!”
“記住,修行者,絕不認命!”太攀的眼前,血色的氤氳卷動著,似乎是將太攀帶回到了萬靈山中,那熟悉無比的山坳之間——那是他們所有的小妖們,在萬靈山的神境大妖們的帶領下,學習的,有關于修行的,第一課!
“絕不認命!”
“修行者,絕不認命!”太攀按住劍柄的右手上,根根青筋,暴裂而起,令太攀那原本修長的手掌,看起來恐怖到了極點。
“只需一劍之力么!”太攀的目光,落到了那正在緩緩變得模糊的,位于天機位的雷火柱上。
幾乎是在血光綻放的同時,太攀腰間的瀲光劍,便是顫抖了起來,同為弒神兵之間的感應,一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