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相對。
每一架飛舟之上,都有著合道半仙級別的人間巨擘坐鎮,浩浩蕩蕩的氣機,彌天遍野,將穹天上的云層,全數蕩開,不留分毫,而這些合道半仙們的真元運轉之時,與天地呼應所產生的種種異象,同樣是籠蓋于穹天之上,令這萬靈山方圓數萬里,都是顛倒了日月一般,不見陽光,不見星辰。
“情況如何?”山腳下,那些號令著獸潮的妖靈們,全數隕落之后,萬靈山的上空,一架形如蒼鸞的飛舟上,白先生和那黑衣的妖王,相對而坐。
而那黑衣的妖王面前,一枚琉璃狀的,形如眼珠一般的東西破裂,然后光幕拉開,光幕當中,赫然是那些駕馭獸潮的妖靈們,在闖進了那法陣當中以后,在那法陣當中左沖右突,最后力竭死于法陣當中的景象。
“這法陣,倒是有幾分玄妙?!蹦呛谝碌难`,只是自顧自的看著那法陣當中的景象,瞳孔之內,有無數的符文流轉。
“你看這里,他們一擊之后,這力量,并未消散,而是被這法陣引導至另外的地方,落到另一個族人的身上。”
“迷神,困鎖,卸力,殺伐……”
“種種歸于一體,渾然不破,這法陣,天師府倒是下了大力氣。”
那黑衣的合道妖王,一般看著,一邊感慨道。
“誰不知曉這法陣天師府花了大力氣!”
“我只想知道,你從這法陣當中,到底看出了些什么?!?
“這法陣,破綻何在?”
“那些后輩,隨獸潮一起進那法陣當中赴死,可不是為了聽你這些感慨!”白先生神色冷峻,目光也是頗為的不善。
“白前輩何必焦急如斯?”
“這法陣,環環相扣,除非是你我親自往陣中一行,否則的話,只是從這零星的片段當中,又怎么可能推演的出這法陣的破綻來?”
“我雖然精于法陣,但這法陣,畢竟是天師府合一宗之力,推演了不知道多久才推演完成的?!蹦呛谝碌难鯎u了搖頭。
“只是,若你我同入此陣的話,那云端之上,天師府一方的天師府合道半仙,只怕會立時撲殺下來?!?
“到時候,在那法陣之內,我萬靈山一方,只怕未必是天師府的對手?!?
“而且,天師府的底牌,我等到現在,都還沒有絲毫的線索,現在就展開大戰的話,殊為不妙?!蹦呛谝碌难鯎u著頭,目光似乎是穿透了這一架飛舟,落到了在那云端之上,遙遙相對的,天師府的飛舟之。
“而且張白石的氣機,一直不曾出現?!?
“他到底是隱匿于一旁,還是不曾來到這萬靈山,這同樣值得商榷?!碧岬綇埌资呛谝碌难?,以及白先生,二者的臉上,都是露出了慎重無比的神色來。
在這天地之間的,眾多的合道半仙們當中,天師府的張白石,絕對是最為可怕的一人之一——其可怕之處,并不在于其實力,而在于其心性。
其人,雖為合道半仙,又是天師府的道主,但其言行,卻完全不被此所束縛,為了誅殺妖靈,其完全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以大欺小,乃至于在妖靈于他人交戰之時,出手偷襲等等,諸般手段,其施展出來,完全是得心應手。
“這是……”而在兩人商談的同時,穹天之上,鋪天蓋地的壓力,席卷開來,源自血脈之間的感應,于冥冥之間,在每一個妖靈的血肉之間回蕩起來,這頃刻之間,萬靈山中,幾乎是所有的妖靈們,都有了一種要對著那威勢的所在,頂禮膜拜的想法。
而萬靈山下的殺伐,也是為此,陡然一滯,就好像是有那位絕世的存在,對眼前的景象不滿,信筆一提,將那戰爭的畫卷,給一分為二一般。
“果然是天命在我!”那浩浩蕩蕩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