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完全不曾想到,這方圓千里之地,七王打造戰船的船塢,確實是在那所選定出來的那七處地方當中,然而船塢,不是那七處地方之一,而是七個地方,都各有一個船塢。
只能說,雖然是神境大修,但太攀如今的眼界,比起七王而言,還是有些差距——打造戰船,所缺的,無非便是工匠與材料,對于如今占下了半個中原之地的七王而言,他們難道會缺少這些東西?
誰不知曉,想要渡過黃河,戰船是重中之重?
七王一方,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在有計劃的蓄養這些工匠,以及籌備打造戰船的木材了。
是以,如今的七王,富余到,打造戰船,根本就不用去砍伐那些山野林木,更不用四處搜羅工匠,他們所需要的,只是建好船塢,將各處秘庫當中的木材等等,運送而來也就是了。
甚至于,他們這千年的積累,足以是叫他們,一口氣在這千里方圓,建起了整整七個船塢。
是以,一個船塢被損毀,對于七王而言,可以說是不痛不癢——他們的積累,休說只是一個船塢,便是七個船塢都被損毀了,也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再建起七個船塢來。
“不過,那船塢當中,新近打造的戰船,卻是不能叫讓他們毀去了。”
“畢竟,時不我待,這鑄造戰船,終歸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劉濞的臉上,帶著興奮之色,絲毫顧不得,此時的他,并非是在自己的王帳之內,而是在四個合道半仙的面前。
“嗯,就這樣,先將造好的戰船調走,至于說那個船塢,便舍給了他們。”
“師叔祖以為,侄孫兒這應對如何?”
“敢問師叔祖,那些人正往哪一個船塢去,侄孫兒好提前做些準備,以打消掉那些人心中的疑慮。”劉濞那看似失態的行為,自然是假裝出來的,他這軍寨當中,雖然也有一些謀士,但劉濞對這些謀士的信任度,又怎么可能和面前的四個合道半仙相比?
那些謀士當中,有可能有心向帝室,騙賴正統的人存在,但自己面前的四個龍山道的合道半仙,當然是不可能心向帝室的。
正是如此,劉濞才是假意失態,其目的,便是為了探一探面前這四個合道半仙的口風。
對于那潛入此間之人的數量和實力,那四位合道半仙,無疑是最清楚的,是以,對于自己所提出來的這計劃,那四位合道半仙,當然也是最有資格點評的,若是那四位合道半仙能夠點出自己這計劃當中的疏漏,自然是再好不過。
除此之外,劉濞提出自己的計劃,還有一點,便是希望得到這四位合道半仙的配合——不求這四位合道半仙親自出手,只需要他們不會一時興起,順手將那些入侵的修行者,一指頭捻死,便是夠了。
“也好,既然如此,吳王陛下且自去行事。”
“我龍山道,自然不會壞了吳王陛下的計謀。”靈璧道人臉色古怪的回了一聲。
從頭到尾,進入這營帳的吳王劉濞,都不曾看到這營帳當中,那三丈見方,四象護衛的沙盤,就好似,那沙盤,完全就不存在一般。
但是,當吳王劉濞從這營帳當中離開的時候,靈璧道人伸出手來,在那沙盤上一撥,環繞于沙盤上的四象神形,便是化作了一桿三寸大小的令旗,給靈璧道人拖在手心。
“此四象一氣令,便賜予你。”
“你執此令,設置法儀之時,自可避開那軍氣的影響。”靈璧道人說著,在這令旗被其摘取出來之后,營帳當中,那三丈見方的沙盤,很快潰散,虛空當中,只余下無數的光點,明滅不定,層層疊疊的堆砌成一個祈天的祭壇模樣。
“務必在冬至日前,將法儀鋪設完畢。”在那馮云帶著一眾神境的修行者們離開這營帳當中,那靈璧道人,再囑托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