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東西當中,有兩樣東西,其一為紫星銅,其二則是精銅礦母。
作為祭煉法器的神珍,紫星銅暫且不提,光說是精銅礦母——天地之間,有五金之說,五金者,金銀銅鐵錫,此為凡人之五金,而修行者當中的五金之銅,便是這精銅。
精銅的用處及廣——無論是搭建祭壇,還是布置法陣,甚至修行者們祭煉法器的時候,這精銅,也能派的上用場,那些尋常的散修們,急于祭煉法器,卻又找不到合用的珍材的時候,便往往是用這精銅為主材料。
而精銅的得來,要么,便是用凡間的黃銅,以真火熔煉,將萬斤煉做一斤,這一斤,便是精銅,而另一種方式,便是在銅礦當中,置入這精銅礦母——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精銅礦母,自然便是將那些尋常的黃銅,一點一點的化作精銅。
毫不客氣的說,對于修行者而言,一枚精銅礦母,便是一個聚寶盆一般的存在,幾乎是沒有任何的修行者,能夠忍得住這精銅礦母的誘惑。
而太攀想要將之作為誘餌的,便是這精銅礦母——那紫星銅,固然珍貴,但卻只是消耗之物,一旦用掉,就不可能在回來,但這精銅礦母則不然。
若是有人取回這精銅礦母,安置起來,那邊有了源源不斷的財富——哪怕是天師府當中的修行者,真的是很親如兄弟,但若是又哪位元神修士,找到了這精銅礦母的存在,也絕對會選擇秘而不宣,然后擇一隱秘之地,將之安置。
畢竟,天師府雖然為九大宗派之一,但天師府內部,眾位修行者們,無論是神境大修,乃是那些合道半仙,都會因為修行資源產生爭執,雖然這天地當中,天地元氣浩瀚無盡,但那些靈藥,寶材等等,卻總是需要時間來孕育的,對于任何一個宗派而言,這些東西,就和那萬家燈火一般,永遠都不夠用,是以,再如何和睦的宗派,那些修行者們,也都會因為這些修行資源的分配,產生爭端。
沉思著,搖曳的燈火當中,那封存著精銅礦母的焦木,出現在太攀的掌心,在這精銅礦母出現的時候,縱然是有著那焦木的阻隔,這營帳當中,那些摻雜了銅料的兵刃,也依舊是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這是那些兵刃當中的銅料,受銅母的感召,要聚合到銅母的周圍。
這異動,只持續了一瞬,那些顫抖的兵刃,便是無力的停了下來,太攀的手指,已經是按在了那焦木上,將那焦木上是縫隙,給徹底的封死。
看著面前的焦木,太攀的臉上,也是充滿了不舍——對于釣者而言,這精銅礦母,乃是魚餌,但再老道的釣者,也不可能每一次的垂釣,都能夠釣起來肥美的大魚,無論是如何老道的釣者,總會碰到精明無比的魚兒,將那魚餌吞食之后,從容離去。
是以,在最后的結果明了之前,太攀也無法確定,自己的這一次垂釣,是成功,還是失敗——成功還好,但若是失敗,自己便是要徹底的失去這精銅礦母了。
而沒有了這精銅礦母,自己身上,也很難再找得出合用的魚餌了。
“盡人事,聽天命。”
“此番,唯盡人事而已!”垂下目光,那封存了精銅礦母的焦木,便是再度的被太攀收了起來,然后,太攀的面前,一卷黃河以北八百里的地圖,緩緩展開。
這地圖,乃是軍中之物,也虧的是袁盎以及一眾將領,對太攀有了幾分信任,否則的話,這地圖,太攀還不是那么容易拿到。
地圖上,一筆一筆的線條,勾勒出了這黃河以北八百里大地上的山勢水道。
太攀的目光,在這些深淺不一的線條上,逐一的掃過,而這黃河以北,九位天師府的元神修士在這黃河之畔巡視的路線,也是一點一點的,出現在太攀的腦海當中,然后和這地圖上的線條,重合到一起。
而那線條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