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當真不愿離開么?”太攀的臉上,露出一副遺憾的神色來。
“既然如此的話,為了大軍退路,劉道兄,得罪了。”太攀遙遙的一個拱手,似在賠罪一般,而在太攀雙手抬起來的時候,天邊的流云,便是在衣袖的一卷之下,化作一只蒼鷹,撲擊而下,蒼鷹翼展震動間,浩浩蕩蕩的天地元氣,凝結做無數無形的風刀,朝著劉云古斬落。
“凝氣成靈。”
“倒是有幾分手段。”見著那蒼鷹,劉云古也是冷笑了一聲,“不過,散修終歸只是散修,這些小手段,又如何能上得了臺面?”
“就算是有人高看你一眼,你也依舊是不動什么叫做堂皇正大。”
劉云古衣袖垂落下來,衣袖當中,五指一掐,便是一個印決展開。
下一個瞬間,一道流光,從劉云古的衣袖當中飛出來,在地上一滾,便是化作一頭渾身白毛的猛虎。
這猛虎,四蹄生風,只是昂首朝著那蒼鷹一吼,那鋪天蓋地的風刀,便是盡數堙滅了去。
風從虎,虎御風。
在吼碎了那無數的風刀之后,這猛虎,更是縱風而起,朝著那蒼鷹一撲,那山林之王,縱橫睥睨的氣機,就已經是彌散開來,叫這青山當中的無數生靈,都瑟瑟發抖。
而那云天之上撲擊而下的蒼鷹,更是有了幾分瑟縮的姿態。
“皆聞蒼鷹撲兔,誰曾見,蒼鷹敢搏虎耶?”劉云古嗤笑道,而那縱風而上的猛虎,勢頭更是暴戾了幾分,浩浩蕩蕩的風,席卷于那猛虎的周身,似乎是要在其背后,生出一雙翅膀來一般。
風暴之間,那猛虎,已然乘風而起,然后在空中一撲一卷,那運氣所化的蒼鷹,就已經是有了要潰散的模樣,而那猛虎的暴戾神意,更是要通過那蒼鷹,如同神兵一般,要將太攀的元神,都給切割開一般。
“不愧是劉道兄,這百獸之王睥睨天下的氣機,卻是了然于心。”
“不過,劉道兄這般心氣,在這黃河之畔,卻是甘心雌伏。”
“想來劉道兄心中,也是另有丘壑。”太攀再次朝著劉云古一個拱手,似乎是甘拜下風一般——只是,在太攀雙手合攏的時候,那蒼鷹的周身,快要散開的云氣,便是再度合攏,然后,那蒼鷹裂開,甲羽當中,牛首蛇身的身影,在穹天之上蜿蜒而動。
那云氣所化的蒼鷹,在這不經意之間,已然是化作了龍形,這云氣所化的龍形,蜿蜒于穹天之上,浩浩蕩蕩的云氣,在這龍形凝聚而出的剎那,便是應聲而動,環繞于那蜿蜒的身影四周,將那蜿蜒的身影,都籠蓋起來,只露出一個隱約的影子來。
而在這云氣落下的時候,這無名的青山當中,陡然之間,有霧氣匯攏,越來越濃,很快,便臻至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那劉云古,借助太攀所喚來的風,衍化虎之神形,而后喧賓奪主,擊潰那蒼鷹,是以,太攀自然也是順勢而為,在那云氣散開的時候,重新凝結出云龍來,與那風虎相爭。
在那蜿蜒的身形出現的時候,劉云古的目光當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來,只是,其言語當中的嗤笑,卻是絲毫不減。
“風從虎,云從龍。”
“應對倒是不錯。”
“還有那徐求道對你倒是頗為看重。”
“這世間,數千年不見真龍,這龍形,想來也是徐求道從昆侖當中,為你所求來的真龍之影所化罷。”
劉云古嗤笑著——元氣顯化生靈,有兩個必要的條件,一個,是修行者對本身的元氣掌控,極為的精妙,而第二個,則是那修行者見過這元氣所顯化的生靈的本相,否則的話,只憑借修行者的想象,是絕對不可能想象出那種種生靈的模樣來的。
是以,在這龍形顯化的剎那,劉云古雖然依舊嗤笑,但內心對太攀,已經是有了幾分忌憚——這時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