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一個相當微妙的距離了。
“不方便親自出手的事……”聽太攀這么一說,劉云古的臉上,也是一愣,然后,一陣豁然開朗的模樣,低聲的自語道“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此事還有第三種解決的法子!”
“你倒是有心。”當劉云古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臉上的冷色,已經是消退了去。
“說起來,我還真的有一件不方面親自出手的事。”
“這樣,你若是應下幫我解決此時,我便退出此山如何?”
當劉云古的目光落下的時候,太攀臉上的熱切之色,卻反而是消退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斟酌和糾結之意。
“你應該知曉,有了我退出此山的例子在前,你后面再勸說其他無意卷入此間風波的道友們讓出道路來,必然是事半功倍!”見太攀躊躇,劉云古的臉上,復又有了些不耐的神色。
“這天地之間,如你一般的神境散修,不在少數,愿意賺我這個人情的,更是不少。”
“若不是看在聞師兄和昆侖的面子上,你以為,你會有這個機會?”
“罷了,我也不與你多做糾纏,我在與你三個呼吸的時間。”
“你若是應下,我便立刻從這山中離開。”
“你若是不愿,便從哪里來,回哪里去罷!”
“這……”
“這……”臉色陰晴不定的躊躇著,一直到第三個呼吸的時間,太攀才是有些手足無措的,往前幾步,“劉道兄,此事我應下了便是。”
“既然如此的話,你且上前來,我與你細說。”劉云古這個時候,臉上才是隱隱的有不屑的神色飄過,而看著太攀低下頭,連真元都不曾動用,就如同是凡人一半,一步一步的靠攏過來,其臉上的不屑之色,也是越發的明顯。
“正好,若是由他動手的話,既能夠給他們一個教訓,事后也不會有人聯想到我身上!”看著太攀的身形,劉云古心中,暗自盤算著,“畢竟,眾位師兄弟都清楚,這位云道人,在這黃河之畔,素來都是聞師兄的應聲蟲,與我沒有絲毫的關聯。”
“你且聽著,你護送大軍你開之后,第三日的時候,我要你回到這山中,到時候,會有人出現在這山下暗河。”
“無論是誰,你自消竭力給他一擊便是了。”
“一擊之后,無論戰果如何,你我都算是兩清了。”
“放心,到時候我也會在的。”
“縱然落敗,你也不會有性命之虞。”似乎是為了徹底的打消太攀的戒心,劉云古最后又說了一句。
“那人的身份,劉道兄可能提前告知?”
劉云古心中盤算的時候,太攀也已經是低著頭,站到了劉云古的面前——這個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然是只剩下十步。
“三日之后,你自然知曉!”劉云古的不虞的目光,陡然落到太攀的身上。
然后,他的雙眼,便是被璀璨的清冷的光華填滿。
那光華之后,才有凜冽的劍鳴聲,嗡鳴作響,每一聲的顫動,都是卡在他周身真元循環起落的當口,叫他難以在第一時間,將體內的真元給鼓蕩出來。
“是你!”看到這劍光的剎那,劉云古的腦海當中,所迸發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不是生死關頭的恐懼,都是剎那之間的明悟。
“風師弟,也是這般隕落于你手上的么?”
“好心機,果然是好心機。”
“只是不知,我天師府于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處心積慮的,謀算我天師府?”耳畔劍鳴聲響起的時候,劉云古的內心,便是一片冰冷,在這劍光入眼的剎那,他便是知曉,自己小看了眼前這人——眼前這人,竟會是一個精修兵刃搏殺之術的修行者!
而叫一個精修兵刃搏殺之術的修行者,靠到了近前,會是什么后果,劉云古心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