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哀嚎著躺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蓋呼救的時候,這一條街上,那些偷兒拐子們,才似乎是突然之間意識到了,這小小的池塘當中,來了一條蛟龍一般,一個個的,都是飛快的離去,至于說哦躺在地上呼救的納西拐子們,自然也是被他們的同伙,隨意的放棄。
“道友真是好興致!”當這一條街當中的偷兒拐子們,都是沒有了蹤跡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才是在太攀的耳邊響起,伴隨著這聲音而來的,還有著幾枚帶血的石子。
那些石子,雖然來勢凌厲,但其間,卻完全不帶有什么敵意,太攀只是隨意的動了動衣袖,那些石子,便全部落入了太攀的衣袖當中。
而這個時候,那熟悉的聲音的主人,也是出現在了太攀的身側。
卻是一個帶著云紋面具的道人,而在那云紋面具的背后,自然便是那一張屬于徐求道的臉+這年節的時候,縱然是作為昆侖的道子,徐求道也依舊不可能安坐于十方樓中,對那一年方能采集一次的萬家燈火,棄而不顧。
“不過,那些拐子們,罪大惡極,道友既然有心,為何不趁勢將他們一網打盡?”
“哪怕是你動用了些真元,但那些監察長安的神靈們,也必然是對此視而不見。”
“那些拐子,與我何干?”
“動他們,之所以動他們,無關公義,只是一時興之所起,如是而已。”太攀的腳步不停,然后冷笑著,一句說了出來。
“見到了,想要管一管,就管一管,他們走了不在礙我眼,我自然也就懶得動。”
“道友好灑脫。”徐求道感慨了一聲,然后再問,“云道友此來,也是為了萬家燈火么?”
“不是為了萬家燈火,難道是來看花燈的么?”太攀的目光,根本就不曾在徐求道的臉上停留。
“那云道友可想好,收取萬家燈火,要在哪一方地域?”
“這收取萬家燈火,難道還分地域么?”聽著徐求道這么說,太攀的目光當中,也是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來。
“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
“收取萬家燈火的時機,一年也就那么一次。”
“若是不將眾人分開來,那爭斗廝殺起來,豈不是誰都受不得這萬家燈火?”
偏生這萬家燈火,珍貴無比,誰也不夠用,自然的,為了這萬家燈火,眾多的修行者們,為了多收取一些萬家燈火,自然也伴隨一些爭端。
不過,這年節,畢竟不同于往日,那些修行者爭斗的時候,動作再如何的收斂,但爭到最后,也難念會斗出正火來,當場捉對廝殺,不死不休——這樣一來,那些凡人們,便是難免隕落于這爭斗時間。
是以,在接連三次,都有修行者因為那萬家燈火廝殺,波及到了那些尋常百姓之后,眾神祇,以及九大宗派,便是聯手定了一條規矩,便是年關之際,修行者不得為萬家燈火而廝殺,而每一個收取萬家燈火的修行者,他收集那萬家燈火的范圍,便是以自己周身往外的三百丈的范圍。。
一旦超出這三百丈的范圍,那便是有萬家燈火遺落,也不能有任何的貪婪覬覦。
而所謂的三百丈正中,周身的所在,便是第一展萬家燈火升起來的時候,那修行者腳下的立錐之地
“隨緣吧。”太攀搖了搖頭,“誰都想著,自家周遭三百丈方圓的萬家燈火,都歸了自己,”
“但誰能保證,自己方圓三百章,就沒有其他的修行者存在?”
沒有人敢保證,就好像太攀自己,都是完全沒有察覺的,被徐求道摸到了身邊。
“若是我還不曾走完這一條橫街,那就在這長街的方圓三百丈,自然便是一個極佳的,收取萬家燈火的地點。”太攀頭也不回的,對著徐求道出聲“徐道兄呢?打算往何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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