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片的空蕩蕩的漆黑,而隨著太攀那渾渾噩噩的腳步,那漆黑當中,隱隱的光芒浮現出來,最后,那光芒,凝聚做人形。
而太攀的腳步,亦是在那光芒凝聚的剎那停下。
“見過白前輩!”太攀低下頭,躬身道。
在那漆黑當中的光芒凝聚出來的剎那,太攀便是知曉,自己眼前的這光芒,便是無回谷中的那位合道半仙,白云。
而那合道半仙,對于太攀所表現出來的恭順姿態,卻是習以為常的,沒有絲毫動容,更沒有絲毫的言語。
在這合道半仙的目光注視下,頃刻之間,恍若天傾一般的壓力,就已經朝著太攀覆壓而下,那浩浩蕩蕩的雷火之氣,更是在太攀的周身上下沖刷著,似乎是要將太攀都消解為天地元氣,融入那雷火當中一般。
“來了!”感受著陡然的變化,太攀心中一蕩,這源自于合道半仙的試探,已然在太攀的預料當中,是以,太攀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在這浩浩蕩蕩的壓力之下,太攀只是收斂心神,元神聚攏于眉心天門,牢牢的鎖住那天門和他這一具道身的交匯,將那天門深處的神胎的氣機,徹底的封鎖起來。
這是太攀對于這試探的應對,最簡單,最根本,也是最有效的也應對對于這合道半仙試探的形式,太攀想過很多種,而他所應對的方式,也是想過很多種,但到了最后,太攀才是發現,自己所臆想的應對方式,完全沒有什么意義。
因為,白云道人作為合道半仙,其心胸,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而在這合道半仙的面前,無論那合道半仙,以什么樣的方式試探自己,但只要自己保證,在這試探當中,自己妖靈的身份不暴露,那就足矣,而除此之外,其他的應對方式,無論如何的完美,都只是如同畫蛇添足一般,非但沒有意義,反而只會橫生枝節。
而在太攀做出這應對來的時候,他這一具道身經絡穴竅當中的真元,在那激蕩的雷火之氣下,已然是自發的運轉起來。
那真元,從太攀的各處穴竅逸散而出,環繞于太攀的周身,然后分化做天地五行,輪轉不休,循環不止,那激蕩的雷火之氣,便在太攀的無意識之下,被那輪轉循環的天地五行絞碎,然后劃入這輪轉循環之間,和那浩浩蕩蕩的雷火之氣,相互抵消見著這一幕,那光華所凝聚出來的身形,目光當中,似乎也是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來。
那道身自發形成的五行輪轉,在應對這雷火之氣的沖擊之時,固然有效,但太攀的這一具道身,卻始終是有極限的,不到二十個呼吸的時間,太攀的這道身身上,便已經是有無數的血跡浮現出來。
而無論這道身如何的不堪重負,太攀的心神,都是死死的守住那天門,叫那天門,如同天塹一般,將太攀的道身和真身,給徹底的分割開來,就在太攀的這一具道身,將要堅持不住的剎那,那天傾一般的壓力,陡然之間消散,那浩浩蕩蕩的,激昂無比的雷火之氣,亦是在這剎那之間,化作了這天地之間,最為溫馴平和的生息之氣,伴隨著那五行輪轉,融入太攀的這一具道身當中,叫太攀的這道身上,那無數的傷痕,飛快的彌合起來。
而止于此,這合道半仙對于太攀的試探,也終于是就此而止
“五行輪轉,天理循環。”
“果然是鄧師兄的路子。”
“你見過鄧師兄?”太攀眼前的黑暗以及光華,在頃刻之間消散,而這個時候,太攀才是發現,自己已經是不經意間,出現在了這無回谷的地底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他的四周,處處皆是涌動著的地火熔巖,那流動的熔漿,帶著難以想象的熾烈的溫度,在這熔漿的滾動之間,太攀甚至是覺得自己護體的真元,都要在這熔漿之間,被那熾烈的溫度給化開一般。
“回白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