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邊想著,一邊深深的為死在太攀手上的劉云古不值,他甚至是有些懷疑,自己眼前這人,是如何擊殺了劉云古的。
“若是能有死戰之前,迎難而上,還能有掙扎的機會。”
“但如今,此人但氣已失,待到我飛劍落下的時候,便是此人授首之際。”何書文目光森冷,操縱這那無數的劍光,將太攀的每一條退路,都徹底的封死——終歸是數度經歷過生死的存在,經驗豐富,哪怕是確信自己立于不敗之地,但何書文也依舊沒有絲毫的放松,更沒有絲毫的大意。
天師府中,遠,有無數大意而死的前輩,近,有那曾經是一代天驕,卻因為一時大意而跌落塵埃的的風、云二人,這無數的例子,已然是叫大多數的天師府弟子知曉,在任何時候,‘得意忘形’,會是一個什么后果。
“果然是滴水不漏。”太攀一邊后退,一邊感慨著,哪怕自己表現出了這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但眼前的何書文,卻依舊是滴水不漏,沒給自己留下絲毫的破綻。
身形飛快的后退著,太攀的衣袖,猛地往前一揮,衣袖當中,銀色的月光,席卷而出,和那無數無形無相的劍光,一觸碰到一起,便立刻是水火不如的,激蕩起來——玄月銀光。
這一記法術抖出來之后,太攀的右手,也是在那衣袖的掩飾下,握住了腰間的長劍。
然后,在那以及玄月銀光,在那劍光當中堙滅的剎那,太攀后退的腳步,陡然一頓,然后周身經絡當中的真元,都是在這剎那間炸開來。
下一個剎那,太攀的身形,不進反退,迎著那漫天的劍光而上,如同浪潮起伏間,那逆著海潮而起的大魚一般。
在迎上那劍光的剎那,太攀周身上下,護體的真元,便在頃刻之間,全數堙滅,太攀的這一具道身,便是光禿禿的,展現在那漫天的劍光當中,要被那無數的劍光給徹底的撕碎一般。
而就在那無數劍光及體的剎那,‘叮……’的一聲,在這天地之間,悠悠的回蕩開來,
然后,那漫天的劍光,在一瞬之間,都是徹底的虛化消散,只留下一柄近乎是由光芒所構成的劍器,停在太攀面前五尺之地——而在那光芒所化的劍器之前,同樣是一柄瀲滟的劍器。
——瀲光劍。
在那飛劍及體的剎那,太攀腰間的瀲光劍,終于是在那衣袖的掩飾下出鞘,然后劍鋒,正好抵在那明晃晃的飛劍之上。
“好!”
“這才有了那么三分樣子。”看著被太攀截下的飛劍,何書文不驚反喜,撫掌大笑著,“我現在相信,劉道兄真的是死在你手上的了。”
一邊大笑著,一邊手上的法訣一變,那才被太攀抵住的飛劍,便是輕靈無比的,往穹天之上一跳,倏忽之間,便消散了在了那融融的陽光當中,只剩下那凌冽的寒芒證明著,這飛劍并不曾消失,而是依舊在太攀察覺不到的地方,引而不發,如同是最為高明的獵手一般,只待自己露出破綻,便是雷霆一擊。
太攀閉上雙眼,手中的瀲光劍,往下一垂,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他神色凝重,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手上的瀲光劍,正在他的掌中,發出不甘的哀鳴——何書文的那飛劍,實在是上品當中的上品,無論是主材,還是輔材,都是精挑細選而來,加之又在那劍匣當中,孕養了不知道多久,其品質,距離成就法寶,也只在一線之間而已。
這瀲光劍,在與那飛劍交接之后,被那飛劍的鋒芒一卷,這瀲光劍,已然是有了承受不住的模樣。
顯然,若是再與那飛劍交擊幾次的話,自己手中的這一柄瀲光劍,便是要崩碎了。
“不能這樣了,久守必失,此非取勝之道。”太攀心中想著,感知彌散開來,搜尋著那飛劍的軌跡。
“只能死中求活了!”太攀看了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瀲光劍,心中哀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