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幻象,也化為烏有——而萬靈山,對于所有的妖靈們而言,就是這樣一個等同于凈土的所在,是所有妖靈們,最后的家園,最后的故鄉!
是以,縱然是明知那些妖靈們的回返之路,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尋死之路,太攀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更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勸解那些妖靈們留下來,甚至于阻攔他們回返的道路……
“萬靈山都沒了,我們藏在這異國他鄉,又能藏多久?”
“天師府追剿之下,到頭來,還不是一個死!”
“與其每日里擔驚受怕,生怕什么時候,天師府之人,找上頭來,與其死在這異國他鄉。”
“還不如死在回轉萬靈山的路上!”這是前日里,經過這甘泉宮回返的兩個神境的大妖,在在太攀通過胡為義,試圖勸解他們的時候,他們在胡為義面前所說的話。
這兩個大妖,不認得太攀,但太攀卻認得他們——無回谷中,天罡地煞雷火陣崩潰之際,這兩個大妖,便是從中逃出來的妖靈們之一。
也正是這一席話,徹底的擾亂了太攀的心緒,叫太攀到現在,都定不下心神。
“師弟,你想回去嗎?”太攀問道。
“他們回去的人,有他們的想法,而師兄你,也有師兄你的謀劃?!焙鸀榱x笑了一聲。
“至于我,師兄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兩人此時,都在甘泉宮中,甘泉宮周圍的防范,雖然有能夠被稱之為森嚴,甘泉宮中,也有法網存在的痕跡,但這甘泉宮中,畢竟沒有人能夠拿得起那支撐法網的印璽,而沒有了法網的壓制,以太攀和胡為義的實力,要潛入這甘泉宮,自然也不是難事。
更何況,他們在這甘泉宮中,也從來沒有鬧出過任何的動靜來,是以,到現在,無論是守在甘泉宮外的軍士,還是甘泉宮內的內侍宮女,都不曾發現,這甘泉宮中,已經是多出了一個人。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堅持到這一場賭局結束吧!”聽著胡為義的話,太攀也是勉強笑了笑,“你安排好還愿意追隨你我的族人們,往周邊都散一散,看看北方,有沒有兵禍的預兆。”
……
囑咐了胡為義一番之后,太攀才是重新在這甘泉宮中,尋覓了一個陰暗的地方,端坐下來,想要撫平自己內心的焦躁不安。
在這甘泉宮中,坐了半個月之后,太攀才終于是勉強撫平了自己內心的焦躁郁結。
這個時候,太攀才是睜開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從袖中,將那天之淚取了出來。
對于尋常的修行者而言,這天之淚,乃是祭煉法器的神品,在祭煉法器的時候,加入這天之淚,甚至是能夠叫法器的本質,也即是那些符文禁制,生出本質的變化來,是以,那些元神修士們,一旦獲取了這天之淚,往往便是第一時間,便是將之添加到了自己的法器當中。
但對于太攀,這天之淚,出了祭煉法器之外,還有一樁更重要的功效。
目前這天當中,唯一能夠獲取天之淚的地方,便是那已經徹底的化作了荒蠻的領域的蠻山荒海界——當蠻山荒海界當中的荒蠻們,吞食了一些他們無法消化的東西之后,才會在體內生出這天之淚來。
而荒蠻無法消化的東西,無一不是天地當中,極其特異之物,這些東西,無一不是天地造化而來。
換言之,這天之淚,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等同于天地造化!
而太攀天門之內,那神胎要孕育成功,所需要的,便是這天地造化。
正是如此,太攀才是在祭煉法器的時候,都不曾使用那天之淚,而是將那天之淚,一直留到了現在,所為的,就是要在成就陽神的時候,吞服那天之淚,以煉化那天之淚當中所蘊藏的天地造化,使得他這道身的修為有所精益之時,天門之內,那血脈神胎的孕養,以能夠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