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傅棠依獨自一個人坐在門外,瞧著滿天的星光。
倒也不是她懷舊,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她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夫人,外頭冷,還是進屋休息吧。”
翠喜拿著一件衣裳出來,輕輕的蓋在了傅棠依的肩頭。
從劉大娘那里回來以后,兩個人收起了被褥,本來兩個人是一同睡下了,可等翠喜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身邊早已是空空如也。
翠喜是了解傅棠依的,只怕是不知何時起身了,在哪里偷偷發呆。
傅棠依笑著拍了拍翠喜的手背,從小到大,也只有翠喜會這么了解自己了。
“你怎么醒了?”
“夫人不在身邊,我怎么睡的安穩。”
傅棠依讓翠喜坐在自己的身邊,笑嘻嘻的看著她。
翠喜被傅棠依瞧得有些不自然了,她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臉。
“夫人,可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傅棠依笑著搖了搖頭,她最喜歡的就是翠喜這個樣子。
傅棠依輕輕握緊了翠喜的手,這么些年難熬日子,要不是有著翠喜在身邊,傅棠依都覺得自己熬不過來。
“翠喜,跟我回來,可真是苦了你了。”
翠喜一聽這話,急忙搖了搖頭,只要和傅棠依在一起,她又怎么會覺得苦呢。
“夫人,不苦,只是你這么一來,只怕是要和王爺越發的離心了。”
其實翠喜一直都想和傅棠依說這些話,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現如今兩個人促膝長談,也算是有個好機會了。
“離心?若真是離心,我到還有些許安慰,就怕這心啊,從未在一起過。”
傅棠依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翠喜有些詫異,在她的印象里,傅棠依是從來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夫人,你這話說的好像有些不合適吧。”
這兩三年,傅棠依和榮親王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要說兩個人都沒有動心,那到未必。
“是九七告訴你的吧。”
傅棠依提了一句九七,翠喜的臉立馬就紅了,她慌忙低下頭,故作扭捏。
“哎呀,夫人,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他了。”
傅棠依是知道的,翠喜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對這些男女情愛可謂是一竅不通,但如今能問出這些話來,想來在私下,九七沒少告訴她。
說實話,翠喜這一離開王府,離開了九七,心里還冷不丁的有些不適應,但還好是隨著傅棠依一起,要不然就她自己而言,只怕是要傷心落淚了。
“翠喜,其實那個姑娘我見過。”
傅棠依說到這里的時候,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當初她也是偶爾瞧見了那幅畫像,卻不想這畫里的人,竟一直在這府邸。
“哪個姑娘?!綠枝?!”
翠喜還是第一次聽傅棠依提及此人,只不過,她有些好奇,這一個花房里的女使,怎么就能讓府邸變得雞犬不寧的。
“她是王爺捧在手心里的人。”
想起榮親王為她做話,寫字條,珍藏,傅棠依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自己作為王府里的福晉,嫁進王府這些年,不說別的,王爺連她的一張畫像都沒有。
“夫人,不可能的,她就是個花房的女使。”
翠喜瞧著傅棠依的狀態有些不對,趕忙上前來安慰安慰她。
可誰知這傅棠依猶如已經看破紅塵一般,僅僅是嘆了一口氣。
“夫人,你和王爺這么些年了,情分多少還是有的,她不過是個花房的女使,成不了什么氣候的。”
翠喜慌亂的安慰著傅棠依,她并不知道王爺從前的事情,如今更不愿意讓傅棠依為了她難過。
“翠喜,我在王爺的書房里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