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下來,時間還早,307野獸們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嗷嗷叫著讓蕭陽兌現(xiàn)承諾,出去喝酒。蕭陽想起說過星湖邊酒管夠的豪言壯語,于是讓呂強去招呼阿朱、郭麻子、魯大炮等一干人一起下來,自己和王珪、猴子等人去小賣部搬了兩箱啤酒,又拿了4瓶52度黃鶴樓,一些瓜子花生,一群年輕人在星湖邊就著微弱昏黃的路燈開懷暢飲起來,胡天胡地起來。
蕭陽酒量一般,兩瓶啤酒下去已經有點暈暈乎乎,呂強更是已經開始胡言亂語,東倒西歪。蕭陽斜眼望去,酒量最好的王珪看上去心情仍然很低沉,一個人拿著刷牙的口缸,也不加入大家的談話,坐在湖岸邊看著星湖,兩只腳懸在水面上搖搖晃晃,慢慢地撮著白酒,時不時從旁邊的地上抓起兩顆花生丟入嘴里。
蕭陽突然那覺得這個時候的王珪很孤獨,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18歲的少年竟顯出80歲老頭的寂寥來。
“狼狼哥,呃”呂強已經喝得有點醉醺醺,搖搖晃晃地攀著蕭陽的肩膀。蕭陽是真心怕這個家伙被冷風吹了以后吐在自己身上,趕緊把驢子扶正坐好,聽他說話。
“本來我想謝。。謝謝你,但但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不不用了。”呂強兩瓶啤酒都不到,已經喝得有點多了。
“謝什么哪?我們不是兄弟?就沖著每天你陪我在星湖邊看美女,再來10個常東林我打10個啊!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喊救命嘛。”蕭陽一臉嫌棄地看著醉醺醺的呂強,旁邊猴子和大象連聲說“就是,就是,驢說錯話,喝酒!”
呂強抓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就又灌下去兩口,“呃呃。”連打兩個酒嗝。
“我不謝你的理由不是這個,早知道我出啥頭啊,還白挨一頓胖揍,早知道文芳是你的馬子,我特么強出啥頭啊?”呂強甕聲甕氣地抱怨。
“我說你的腦袋真特么是被你自己踢了!”蕭陽跳起來給了呂強后腦殼一下。“我要是不那么說,常東林那個王八蛋能那么爽快地答應賠禮道歉?我得師出有名啊,怎么說我們都是以德服人的好不好?”
“那,他如果真的去問方文芳了怎么辦?”驢子摸著大腦殼,酒醒了七分,頭腦也好像靈活了許多。
“他好意思去問?他還要臉不要臉?再說了,就算方文芳否認,他又能怎么辦?東西都已經賠給我們了,還能要的回去?”蕭陽真心佩服驢的智商。
“哦也對哦,這就是傳說中的先j后殺,再來的話就再j再殺?”呂強聽蕭陽這么一解釋,頓時恍然大悟,習慣性地舌頭繞嘴唇舔了一圈,一副淫賤模樣。
蕭陽搖搖頭,實在沒話說,不再理他,拿著一口缸白酒來到湖邊,在王珪的旁邊坐下來。
“還在想著蘇蘇的事情?”蕭陽跟王珪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白酒。52度的烈酒下去,從喉嚨一直辣到胃里。王珪一口酒一飲而盡,拿起旁邊的酒瓶子搖了搖,又倒了一杯。他看著湖面,沒有說話,只是更加沉默。
“高中的時候我喜歡過一個女孩,是學校廣播站的。她的聲音很好聽,似乎能夠聲入人心,軟軟的,糯糯的,我是被她的聲音吸引,開始注意她,慢慢地,才覺出她的好來。”王珪沉默了良久,也許是酒勁有點上頭,也許是愁懷慢慢入腦,開始跟蕭陽講他的過去。
“我在感情方面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偏生自己又是個多情的人,碰到一個合適的,就會不顧一切地投入進去。而那個姓董的女孩兒,是個真正聰明善良的,她看出我對她的好,明白我的心意,不用我說,在一個陽光的午后,她像一只翩翩的蝴蝶跑到我的面前,很直接突兀地對我說我愿意。”王珪再喝下去一口酒,也許是想到過往的甜蜜,放下酒杯,嘴角微微上翹,竟然是微笑了起來。一輪明月掛在天空,清冷的月光灑下來,鋪在湖面上,草地上,混在夜風里輕撫在臉上,蕭陽發(fā)現(xiàn)這時候的王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