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很難得地不敢直視蕭陽,她怕她一看到蕭陽臉上的無辜又會忍不住笑出聲來。盡管她緊咬著嘴唇,可眼角的笑卻是掩飾不住。
“蕭陽”
“到!”蕭陽挺起胸膛。
“這個東西你拿回去,我不要!”文芳指著桌子上的隨聲聽,語氣雖然還是很不善,但已經(jīng)沒有原先那么堅定。
蕭陽看了看,沒說話,繼續(xù)沉默,繼續(xù)無恥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還有,我我不是你的馬子!你怎么這么無聊!”文芳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狠狠放出這句話,臉又紅了。
“咳咳是這樣的,我當(dāng)時如果不這么說,我就沒法子跟常東林正常地交涉你知道嗎?這是談判的藝術(shù),你不懂。”蕭陽一臉無所謂。
“那說我是你的同學(xué)不就行了?為啥一定要說要說那種話?”蕭陽看到文芳說話已經(jīng)沒有了開始的底氣,心底又為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蕭陽,你太棒了!
“那你是我同學(xué),他還是我?guī)熜帜兀繛榱送瑢W(xué)得罪師兄,這說不過去啊?你不知道當(dāng)時我們危險的處境嗎?我們可是跑到他們宿舍去鬧事兒的,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下場就是我們整個307所有人都被他們班的人暴打一頓啊!得占著大義啊!”蕭陽像一頭大灰狼一樣,對著對面的小白兔諄諄教導(dǎo)。
文芳抬起頭,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聽他繼續(xù)解釋。
“大義,對于他們這些精蟲上腦的流氓來說,什么是大義?大義就是你得是我的人,我的馬子被欺負(fù)了我當(dāng)然得去找他麻煩,這放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都說得過去!”蕭陽越說越上頭,胸脯拍得啪啪響,開始口不擇言胡說八道。
“滾!你才是臭流氓!什么什么上腦,什么你的人,什么你的馬子,你電影看多了腦子燒壞了!”方文芳聽蕭陽說得越來越不像話,她小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老大,小蹄子一撅,差點把蕭陽從凳子上踢下去。
蕭陽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這死心眼兒的犟小娘應(yīng)該心里不會再有什么芥蒂了,他把隨聲聽往文芳面前一推“拿去,我用不著,元旦以后你想還我再說。”
方文芳看看蕭陽,再看看桌子上的隨聲聽,很奇怪,沖他發(fā)了一番脾氣以后,心里倒是對這件事情沒有什么疙瘩,這個男孩給人的感覺很坦誠,憑她的直覺,蕭陽不是常東林那種靠一些小禮物去博女孩子歡心的人。
方文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隨聲聽抱在懷里,站起身來就走,干干脆脆毫不拖泥帶水,倒是把蕭陽弄得僵立當(dāng)場就這么走了?
“喂,蕭陽!”走出幾步的方文芳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沖蕭陽喊話。
“啊?”
“東西我元旦后還你!還有,我不是你女朋友,以后再聽見你這么說,見一次打一次!”說完,調(diào)皮地?fù)P起小拳頭,丹鳳眼笑成了上弦月,轉(zhuǎn)身就跑。
蕭陽那個氣啊,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他拍拍屁股從凳子上跳下來,對著文芳跑開的方向大叫“有本事你別愛上我!”
遠處的文芳不知道是不是聽到這句話,打了個趔趄,一會兒就跑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