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自己嗨~傻女孩兒,穿過你的黑發(fā),會是他的手嗎?
然后她似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憨憨甜甜地一笑,沉沉睡去。
王珪也失眠了,事實上,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睡得不好。星湖夜話那天,蕭陽的話將他從沉淪中驚醒。是的,既然喜歡她就應該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好,她的壞,她的開心歡笑和她的猶豫彷徨,對于自己來說,她已經(jīng)是最好的,沒有之一。他靜下心來審視自己的內(nèi)心,復盤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對蘇蘇所說所做的一切,才發(fā)現(xiàn)一直到平安夜之前,大家都是當做好朋友一樣在交往著,直至寫出那封信,才算是把一顆心完整地剖出來呈現(xiàn)在蘇蘇面前。
自己給蘇蘇考慮的時間太少了,也許應該更耐心更主動一些,等著幸福來敲門,這種事情不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一天一夜的大雪把江城再次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學校里掛的“元旦快樂”的燈籠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紅球變成了白紅相間,有一些已經(jīng)從電線桿兒上、樹枝上掉了下來,后勤處的工人們正緊張地在打掃和重新布置著。
王珪和蕭陽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兩個人裹在厚厚的羽絨服里,連一向不怕凍的蕭陽都蜷成了狗熊。太陽出來,積雪開始融化,化雪時分是最冷的,陽光照射在臉上都沒有暖意。地上的積雪再也不是純潔的白色,被人踩多了,白一塊黑一塊,踩在上面濺起剛融化的水漿和泥漿,寒氣直往腳板子上往上鉆。蕭王二人一路跺著腳籠著手,嘴里咋咋乎乎旁若無人地吼著“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的打油詩,逗得旁邊路過的小美女們咯咯輕笑,笑聲穿透女孩兒們的圍脖,飛上了櫻大的枝頭。
好一派大雪青春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