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提著煙酒回到宿舍,把東西放好,躺在床上點了根煙,開始有空回想剛剛的事情。
蘇蘇的舉動有點奇怪,為什么不叫王珪?那天這倆人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上演冬日戀歌了嗎?不是已經那么親密了嗎?又是抹眼淚,又是哭又是笑的,這可不是一般朋友之間的舉動和表情???
蕭陽向空中吐出了一個煙圈,看煙圈緩緩擴大然后重新聚攏成蘇蘇那張明眸善睞的俏臉,表情瞬息萬變,一會兒是蘇蘇在圖書館前的俏皮,一會兒是剛剛在樓底下的幽怨。
“蕭陽你是喜歡她嗎?好像是那么回事啊,要不然為什么總想著她?總要躲著她?可是,你怎么可以,怎么能夠喜歡她?。克悄阈值艿陌?!”在感情方面是個白癡的蕭陽有點頭痛,今天想得多了,居然還有點心痛,搞得他心情很煩躁。
“咣當”一聲,宿舍門被一群人推開,大象、猴子、驢,龜哥還有雞哥,幾個人今天居然是同時進來,臉上紅通通的,像是喝了酒一樣,興奮得一塌糊涂,但偏生卻是沒有酒味兒,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集體亢奮。
“狼哥!~”隔壁的小胖子郝勁興沖沖地跑進來,攀著蕭陽的肩膀使勁搖晃,奶聲奶氣地喊著。郝勁是班里年紀最小的,浙江人說話本來就細聲細氣,吳儂軟語嘛,而郝胖子大概是變聲期沒有安全度過,所以嗓音里還帶著些尖利的童音。這個家伙就是八卦傳聲筒,花邊萬事通,基本什么事情到了他嘴里,給他一塊驚堂木他能說一天的書。他這蹦蹦跳跳地一進來,倒是讓蕭陽心情好了許多。
蕭陽把郝胖子的爪子拍掉,從抽屜里把兩條中華拿出來,丟給龜哥和猴子每人一條,兩頭野獸嗷嗷撲上來趕緊接住,他們知道蕭陽這家伙有錢,上次買隨聲聽就一個人買了,都是同宿舍的兄弟,所以根本不存在好不好意思,一聲“謝謝狼哥”就接下了。
“干嘛那么興奮?。俊笔掙栍悬c疑惑地看著小胖子,郝胖子也不說話,“嘿嘿,嘿嘿”一臉賤笑看著大家伙兒,蕭陽再看看其他野獸,結果看到的也是一堆賤笑,就是沒人說話。呂強跑到王珪的床下翻出一包勁松方便面,把酒精爐在桌子上支起來,點火、煮水、拆包,房間里開始彌漫著一片酒精燃燒和方便面的調料味兒。
“狼哥,你今天晚上去哪兒了?找你半天沒找到?。俊焙屡肿佑譁惿蟻恚钢掙柕男乜谥钢更c點,蕭陽受不了他的惡趣味,趕緊推開他的手,把軍大衣拿過來披上。
“我出去辦點事兒啊,也是剛回來?!笔掙柨粗鴧螐娫谥笈菝?,聞著那味道,媽的剛剛不是還撐得飽飽的動都動不了嗎?怎么現在又開始餓了?
“我們去了個好地方,嘿嘿嘿我帶去的?!焙屡肿优艿绞掙柎采咸上?,抱著枕頭在蕭陽床上打滾。
“莫不是你們去集體嫖娼了?你們這樣做對得起父母給你們的生活費嗎?”蕭陽看著這幫人的淫賤模樣,故意水一下他們。
“屁呀~!”郝胖子跳起來追著蕭陽打,蕭陽直接把他按回床上四腳亂蹬。
“狼哥,我們去看錄像了哧溜。?!斌H一邊吸著方便面,一邊含混不清地回答蕭陽。
“帶顏色的那種哦”郝胖子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拍拍手,瞇著小眼睛神秘地對蕭陽說。
“你們這幫流氓!太無恥了!”蕭陽瞪大了眼睛,指著一個兩個罵。
“在哪里?明天還有嗎?我請客!”這才是蕭陽的本色出演。
一群人目瞪口呆,只剩下呂強在那兒哧溜哧溜的吃面聲。
第二天是周六,在郝胖子的帶領下,一幫人再次浩浩蕩蕩來到學校后門。八一路是學校后門的一條小路,對面就是“國立江城大學”的巨型牌坊,路的兩邊有小夜市,賣肉串的,炒河粉的,賣熱干面苕面窩的小攤點到處都是,學生們成群地聚集在這里,大冬天的吃個烤串,就著幾瓶啤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