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潔提著行李,跟著團里的成員們下了車,她也沒想到這么快能夠來到江城,沒想到跟王珪失聯多年以后還能有機會見面。
童潔比王珪小幾個月,十八歲的姑娘正值青春韶華。江城比京城的溫度低了差不多10度,來的時候童潔還穿著厚厚的大衣,在車上就已經脫下來拿在手里,姑娘此時身上只穿著一件稍厚的高領羊絨衫,一雙及膝的長筒皮靴把細長漂亮的小腿緊緊地裹在里面,165身高的少女亭亭玉立,青春氣息十足。
還在車上,童潔就已經感受到團里學長們炙熱的目光,她已經習慣了被這樣的目光包圍,在北京傳媒大學的校園里,剛剛入學才一個學期的童潔,早就被狂蜂浪蝶們封做“傳媒之花”,童潔對此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姑娘。
在她的心里,只有那個性格內向,才氣橫溢而又孤高冷傲的男孩,這一次,她是來見他的,至于櫻花節展演?那只是附帶的。
然后她突然想起來她忘記告訴那個男孩一件事情她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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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妹妹的擔心多余了,對于王珪來說,放著蕭陽這種資源不利用那就是罪過。蕭陽是櫻大記者團的扛把子,而各校參演團隊的下榻酒店,他手上早早就有一份名單,北京傳媒代表團的下榻酒店就在櫻大旁邊的水務賓館,蕭陽甚至一直鼓動王珪在賓館里的不同樓層訂一個房間,方便煮飯然后就被王珪無情地鄙視,一句“你td除了牽牽手,打了夲兒沒有啊?”直接把蕭陽打擊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晚上吃的是自助餐,童潔有心事,草草地在餐廳里吃了一點東西就跟身旁的學姐打了個招呼,起身離開。現在是晚上七點半,時間還早,她糾結著是不是要去旁邊的櫻大找王珪,可是一個女孩子在陌生的城市單身外出,她心里還是有點怕。
然后她就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那個男孩,他在大堂里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朝她微笑,像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一樣,即便是在傍晚,也能被溫暖的陽光包圍。
是的,每一次的分離,都是為了更美好的久別重逢。
王珪在笑,童妹妹沒哭,只是緊咬著嘴唇,眼眶泛紅,兩個人就這么隔著遠遠地站立著,對望著,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動作。
王珪雙臂伸展,作出一個擁抱的動作,童潔扁了扁嘴,嘴角帶笑,淚水卻是隨著嘴角的上翹而奪眶而出,她跑上去,把整個身子投入到王珪的懷里,摟著王珪的腰,把臉放在王珪的肩膀上,讓淚水肆意奔流。
“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傻丫頭,別哭,這一次我再也不放手了。”王珪撫著童潔的頭,在童潔耳邊輕輕說。
“嗚嗚”童潔哭得更傷心了,手摟得越來越緊,王珪有點呼吸不暢。
吃完飯結伴而出的傳媒大學的人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幾個師兄學長抱在一起捶胸頓足,這他媽哪里是來參加展演,這明明就是送花上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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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潔牽著王珪的手在賓館庭院里散步,姑娘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剛剛還傾盆大雨,現在已經是陽光普照,言笑殷殷。王珪看著身邊的姑娘,想起前段時間的消沉,對比現在的喜悅,一時間感到有點恍若隔世。
“你的身體沒事兒了吧?沒有人告訴我,我寫了很多信也沒有回復,那個時候我都快瘋了。”王珪關切地問童潔。
“已經沒事兒了,是遺傳性的先天性心臟瓣膜關閉不全,爸爸媽媽找了首都醫科大的王教授幫我做了手術,然后休養了半年,以后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定期檢查就沒事兒了。好在這半年我躺在病床上,自己看書,仍然考上了京傳媒,咋樣,我厲害不?”童潔揚起頭,幸福掛在臉上,還有一點小得意。
王珪被童潔的嬌憨神態弄得既好笑又心疼,失而復得的感覺充斥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