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兆行焦急不已:“夫人覺得像夫人這樣的有安全可言,萬一出事,夫人就說不出‘信任’寶郡城治安那么簡單了!”
項心慈笑笑:“你還沒說好不好看。”
“下官送夫人回去。”
項心慈沒動:“我更有興趣和你一起走走。”
費兆行臉色通紅:“夫人。”
“不方便嗎?寶郡城你應該很熟才對。”
費兆行神色勉強,壓低聲音道:“夫人,昨天寶珠山莊剛出了事。”
“所以我就不能出門了,如果費大人沒有時間,盡管去忙自己的的就好,鈴鐺謝謝了。”項心慈說完就要走。
費兆行見狀,急忙跟上,想起上次,他只是有一些些抵觸她便將他趕了下來:“夫人,您等一等。”
項心慈突然回頭:“要一起走走嗎?”她在人群中,色彩瑰麗。
費兆行愣了一瞬,妥協:“在下卻之不恭。”
項心慈轉過頭:“謝謝。”
費兆行以為她要做什么,避開侍衛游玩、去所有想去的地方,看看民間色彩,體驗世人疾苦,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就算是皇子皇女出來無非是做這些。
但她除了一開始要了兩個小鈴鐺,真的只是走走。
忠國夫人一路從城區,走到城外,并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理會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沒有看自己一眼,她只是一個人,漫無目的在前面走著,身邊跟的是誰并不在意,仿佛真如她說的,她只是想出來走一走。
費兆行看著前方,有些不解,她有心事?因為那天一起看戲的人?
費兆行一步一趨地跟在她身后,城邊有巡邏的侍衛經過,費兆行猶豫一瞬,并沒有將忠國夫人交給他們。
而是一直走到城外,看著她站在不遠處,清風送來淡淡清香,她的衣裙毫不遮掩的在陽光下與波光凌凌的水色爭人眼眸。
費兆行突然覺得,她就是出來走走,似乎也不曾遮掩她的顏色,她是沒想過自己多好看,還是不屑于誰能對她做什么?
“在家族興衰與個人存亡前,你會選擇什么?”
費兆行回神,發現她停在不遠處眺望遠方山色,一幀便是一副山水春色。
費兆行仔細想了想了:“家族吧。”他的父兄祖輩都不會為了個人得失拋卻家族,家族興盛超過個人得失。
項心慈望著遠方,青山綠水,藍天白云,秋水一色:“寶珠的景色真美。”
費兆行看向她,是以為最近皇上和項家的事?“如果是夫人,怎么選……”
“不知道,隨便吧。”她只是在想大哥怎么選,她自己有什么好選的,好像能選擇一樣。
“……”費兆行疑惑,莫非自己想多了?夫人并不想探討如此復雜的問題:“夫人……有心事。”
項心慈從袖子上摘下一顆綠寶石,在手中墊墊重量,俏皮的向水面扔去,擊起一串串漣漪:“看——”
費兆行立即看過去,跟著她一起笑了,寶石,哎,能博她一笑,他怎么知道寶石不覺得值得。
費兆行看著水面上的波紋一點點歸于平靜,以為夫人不會回答上一個問題時。
項心慈突然道:“有吧。”紛紛雜雜,總覺得到最后可能有什么變化,其實都沒有,他們還是會走到以前的老路,重復那個結局:“誰沒有點心事。”
費兆行皺眉,隱約不喜她心事重重的的樣子,她不該有煩心事。
最金貴的人就該被養在最名貴的城墻內,憂心珠寶玉器,高高在上,不食肉糜:“會過去的。”
“……”項心慈轉頭看著他,站在陽光下,眸光比陽光還耀眼。
費兆行慢慢離開視線。
項心慈笑了,笑的明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