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頓時不敢說話了。
錢太醫見大殿里一陣沉默,冷汗直冒:皇上還真有郁結之事?
明西洛放下水杯:“下去吧,如果王爺和太皇太后問起,什么都不要說。”
錢太醫誠惶誠恐:“是,是。”急忙走了。
明西洛靜了好一會,似乎才想起外面的人來:“他還在外面跪著。”
長安小心翼翼:“回皇上,是。”
“她呢?”
長安立即會意,是問項七小姐:“應該……在重陽戲樓。”
明西洛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弧度:“樓里的頭牌唱的一定不錯。”
長安不敢接話。
“讓他跪著吧。”
“……”
明西洛覺得眼前一片灰暗,項逐元!“你覺得項世子比朕……好在哪里?”
長安撲通一聲跪下來。
明西洛覺得十分可笑,怎么能不可笑,事情是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卻又見不得她身邊有任何人,既然見不得:“讓他回去……”
“是。”
長安剛要離開,便聽皇上道。“晚些時候,她回來了,讓他過來。”
長安惶恐:“是。”
……
“皇上來了。”
雅棠殿內驚了一下,頓時準備迎駕,皇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她們這里,怎么突然過來了。
秦姑姑聞言,急忙整理整理衣冠出去去迎。
明西洛已經走了出來,一身深紫色高腰長袍,襯的他瘦了不少,但精神尚可。
“奴婢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西洛看都沒有看她,徑自走了進去。
項心慈剛洗了發,正在熏爐前烘干,看到他進來只是看了他一眼,秋波流轉的目光不為任何人停留,繼續烘著自己的頭發。
秦姑姑發現自己被皇上擋在外面擠不進來。
明西洛站在原地,看著她,仿佛很久沒見,又仿佛滄田一瞬,陌生又熟悉,這些日子,她完全沒想過他,沒想過兩人和好如初嗎!
還是說有了新人,已經想不起他是誰了,畢竟能陪她玩窮困書生的人有很多。
明西洛深吸一口氣:“朕有話跟你說。”
他瘦了,這個顏色很適合他,今天穿的很好看,是啊,多好看。項心慈側對著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參見皇上。”
“還用朕說平身嗎?”
確實沒必要。
明西洛向前幾步。
秦姑姑想趁機擠進來,被長安攔在外面:哪里都有人。
秦姑姑更無奈:我不是幫忙起個潤滑作用,怕兩人鬧起來。
長安想想也是,皇上已經很克制了,夫人那些事,哎。
明西洛看著她散落的長發,曾經它們被迫剪短過,如今再次長長了,依舊那么好看耀眼,但她身上哪一處不耀眼?
明西洛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不想弱了氣場,干脆不跟她拐彎抹角,負手站在她面前,仿若沒有情緒:“今天有人看到你和費大人在街上告到了朕這里。”
項心慈向前幾步,拿過屏風上的毛巾,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
毛巾從明西洛身側經過,留下絲絲香氣:“你知道這影響多不好。”
“走走而已,如果皇上覺得不好看,可以幫我把他調到禁衛軍。”
明西洛瞬間握緊手,盯著她:“你是太子的生母!”
項心慈看向他,一雙眼睛略顯疲憊的看著他:“我會覺得你在不高興。”、
“……”
“可明明我們已經分開了,你知道我的,身邊一直有人,你將林無競調走,我總要調個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