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遙給對面女子緩緩倒上一杯花茶,語氣平靜說道。
“怎的?九遙小弟弟是不舍得姐姐?”
那女子雙手撐著下巴,撲閃著那雙足以迷倒京城所有男人的眼睛,嬌聲說道。這話若是讓別人男人聽去怕是連骨頭都酥了,只是蕭九遙早就習(xí)以為常,只是不舍。
“當(dāng)然,莫姐姐在這里多年,突然要走,九遙自是不舍。”
蕭九遙破天荒的說出這番話來。若是放在以往,怕是都不會理會。
莫知雪收回一臉玩味,端起面前花茶輕抿一口,不慌不忙緩緩開口說道
“姐姐也會想家呀,但姐姐這次回去是要幫你看看有沒有什么續(xù)命的法子。”
蕭九遙抿了抿薄唇,沒有言語,足足一刻鐘后才開口說道
“若莫姐姐是因九遙回去,那大可不必。老道人說了會幫我續(xù)命,他出身正宗道統(tǒng)自有其辦法。”
莫知雪笑著伸手越過二人之間的小桌子摸了摸蕭九遙腦袋,一臉寵溺說道
“小弟弟就是小弟弟,你可知續(xù)命之事是在老天手里竊命,比登天可是還要難上許多。”
“姐姐昨晚看了你在桑樹下習(xí)劍,那劍法若是那老道人教你的,說不準(zhǔn)兒還真有些本事。姐姐雖是不及他,但也知曉若是想憑著這點本事兒從老天手里竊命,可是萬萬不夠。”
蕭九遙沉思片刻,說道
“當(dāng)真如此之難?”
“比你想象的還要難。”
莫知雪笑吟吟的輕聲說道。
蕭九遙雖是不舍,但他也知曉他留不住。莫知雪就是這樣,她決定的事情,絕非他人能改變。在桂春坊中相處多年,蕭九遙自然了解其脾氣秉性。
他早就準(zhǔn)備好,當(dāng)她說出離去的那一刻他就準(zhǔn)備好送她離開了。蕭九遙從袖子里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放在桌子上,足有萬兩。
“這些年也不曾問過莫姐姐是哪里人,莫姐姐突然要走,九遙也準(zhǔn)備倉促。這些銀票姐姐拿著路上花,應(yīng)是夠用。”
足足萬兩銀票,豈止夠用,便是讓你從王朝南頭走到北頭都可以。
莫有雪瞟了一眼桌子上那疊厚厚的銀票,笑說道
“真沒看出來,姐姐的小弟弟出手這般闊綽。”
“不過姐姐可不用這般俗物,弟弟不送哦。”
說罷,莫知雪化作一團紅霧,消失在船舫之中。只留下桌子上的那疊銀票。和滿臉驚愕的蕭九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