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玉蘭看著銅鏡前那個對自己那張臉惜如珍寶的悶騷男人,她覺得自己方才的話說的有些不對,不是說的太滿了,而是說少了,蕭九遙腰間系著的那個棗紅葫蘆引起了她的注意。
記得當年她初嫁賈如來時在大宗寺菩提樹下也見過一個人腰間也系著一個與之一般無二的棗紅葫蘆,依稀記得當年那人來找賈如來推演什么來著,事隔經年她也有些記不清了。只記得當年推演結果并不如意,二人在菩提樹下吵了起來,那人隨意甩了一下手中拂塵,大宗寺遠處的小玉筑峰轟然倒塌,其山間磐石直接都滾到了寺門口兒,廝寺里的僧眾也是費了好大一番氣力才將安塊巨石搬開,賈如來也理所應當的訛了那人數十兩銀子,自那以后那人就再也沒來過大宗寺,倒是聽說賈如來幾次出行去找過他。這些年過去了算下來那人應是已不在這凡塵俗世之中了吧。
當年的賈如來雖已不是少年可偏偏生了一副少年臉,身形高大,風流倜儻,僧袍不染凡塵,一副超脫凡塵的模樣。那話說的確實沒錯,當年還真是她色迷心竅倒追的賈如來,與他一起西行十萬里為太奉取經,足足了他追了十萬里。直到如今還令她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兒是走了十萬里后賈如來竟然胖了起來,若不是她親自跟隨,打死她都不信這一路上賈如來受盡苦難。
“蕭施主可否出來下?”
船艙外面傳來賈如來的聲音。
玉蘭也被這聲音喚過神兒來,蕭九遙出去后,她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小聲嘀咕道
“這些年怎就胖了?難不成這男人成親后都會變胖?”
蕭九遙走出船艙后,絳珠已經和那缺了門牙的女孩兒玩在了一起,二人手里一人捧著把魚食兒朝江里投去,引得說不少一尺半尺的大魚躍出水面,不亦樂乎。
“賈師傅喚在下何事?”
蕭九遙問道。
賈如來并未言語,而是伸出那蒲扇般的大掌,原本老老實實掛在蕭九遙身上的那把劍突然飛向胖和尚手中。
“蕭施主所習之劍注重劍意,貧僧雖是沒練過劍,但又一位劍道朋友,算的上是一位大家。意由心生名,故而修劍亦是修心。亦如貧僧乃出家之人,便是出劍亦要慈悲。”
說罷,賈如來橫劍且橫臂,朝著江面筆直遞出一劍。
小船前的江水徐徐分開,水下活物兒紛紛避開,數百活物兒之中只有紅色錦鯉被傷了一丁點尾巴,不過這條紅色錦鯉感到危險后一個擺身朝更深處游去。可見這道劍氣來勢并不兇猛,可片刻之后蕭九遙就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見那道劍氣不緊不慢向前蔓延,劍氣過,江水分而不合,七十丈,一百丈,一百八十丈,二百七十丈,那道溫和劍氣自江中游走二百七十丈依舊不見頹勢,直至三百丈時江水才緩緩合攏。
一劍劈江三百丈。
隨后賈如來若無其事的將劍拋給蕭九遙笑瞇瞇說道
“這柄劍如今并未認得主人,發揮不出其威勢。依貧僧所見蕭施主不如給先給它起一個名字,日后慢慢調教便是。”
這胖和尚真是天真如孩童,這般神兵利器豈是一個名字便可讓它認主的?不過蕭九遙覺得也是,起個名字日后若是與人打起來喊出來也有氣勢。
蕭九遙深思良久,他雖是付出努力但這把劍最后還是賈如來贈予他的,這份兒天大的機緣如是從天而降一般。蕭九遙摩挲著光亮陰寒的劍身,抬頭說道
“叫它餡餅如何?”
賈如來嘿嘿一笑,說道
“你這口味兒與當年那位姓武的兵修大家如出一轍啊,那位姓武的當年獨愛在冬至吃餃子,便就給它起名兒叫餃子,數十年后你又叫它餡餅,你與那位大家不可謂是沒有緣分啊。”
蕭九遙繼續摩挲著微微顫鳴的劍身,它似乎是在抗議,怎得?餡餅這名兒比不上他的餃子好聽?劍身冰涼的感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