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霸道的不講理。
蕭九遙活了二十年,在桂春坊的十年間又常年混跡在朝廷官員之間,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唯獨就是沒見過張九陵與莫青云這樣的人,一個不要臉,一個不講理,蕭九遙心想若是這兩人碰見了會是怎樣?
腰間餡餅劍身顫動愈發明顯,就連大腿都可以感到餡餅的躁動。蕭九遙一手按壓在劍身上仍是抑制不住,莫青云腰上的長劍亦是如同要跳出劍鞘一般。
莫青云笑著將蕭九遙按劍身的手副開,將他腰間長劍抓起放在桌子上,劍身與木桌間打出極有節奏的彭彭聲,一手按住腰間長劍,嘻嘻哈哈問道
“小舅子這把劍是如何得來的?”
蕭九遙看著一直躁動的餡餅說道
“白帝城里撿的。”
莫青云瞇起狹長的眼眸,笑著說道
“小舅子可不許騙人啊。”
蕭九遙可以感覺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雖是在笑,但語氣中已經明顯有了怒意。
“我弟弟說是撿來的就是撿來的,怎么著?難不成還是你的?”
莫青云睜開眸子,又恢復那張賤兮兮的樣子,如狗腿子一般湊過莫知雪輕輕給其捶肩
“知雪說是撿來的就是撿來的,再者說什么我的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不過言歸正傳,這把劍我是認識,當年也見過這把劍的主人,沒忍住,就是想問一下。”
莫知雪也不擋去莫青云的好意,任由他在哪里捶肩,慵懶說道
“你認識的能有什么好鳥。”
莫有雪這話也不是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不說族外之人,就說是紅狐一族的,凡是在族中人在外面打架,甭管誰對誰錯,若是給這家伙聽說,保準兒提著劍殺上人家家門兒。故而這家伙在族里那些喜好在外面挑事兒的族人中是備受尊崇。
莫青云嬉笑道
“那人可沒鳥,想來你也應該聽說過,那人叫武魚。”
莫有雪神情一下子僵硬下來,回想當年太奉收拾朝陽郡的時候最為可怕就是那位叫武魚的女將軍。手中一把三尺青鋒,在八百里朝陽郡從南殺到北從北在殺到南,貫穿七個來回,劍下亡魂無數。
妖族化為人形后便會重獲新生嗎,可活三百五十年。那時莫有雪才是化成人形不過十幾年,莫青云亦是一樣,可后者與前者不同的是莫青云乃是紅狐一族五百年不遇的一位劍道奇才。當年莫青云對上那位女子劍仙在其手下走不過十招,若不是那位女子劍仙憐惜這位奇才,不愿讓其就是這樣隕落,紅狐一族當年可能會遭受滅頂之災,或許整個青丘墳都已經不在人間。
莫知雪給自己倒上一杯涼茶,如是飲酒一般,一飲而下。時隔六十年,如今回想起那一幕依舊心有余悸。
紅狐百年劍道天才對上人間當世劍仙!
那時莫知道雪的修為還是族里的吊車尾,莫青云就已經是族中的頂尖戰力。青丘墳在地下,入口是朝陽郡一處尋常墳頭兒。
莫知雪記得那天她就趴在墳頭上,遍地都是尸體,有尋常人的,有青丘一族的,她就在哪里眼巴巴看著天上。
那時朝陽郡的上空一半是紅的,一半是白,天上飄著兩個人影,一個一身殷紅血跡,一個衣衫如雪。
兩股漫天劍氣,肆虐整個朝陽郡。
就連數千丈下的莫知雪都是感到劍氣刮的臉生疼,后來她被族中長老帶回青丘墳內,那時她覺得莫青云好可憐,明明是與她一樣應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是要去天上與那般恐怖的人對戰。
莫知雪在青丘墳入口等了他一天一夜,只記得那天他拖劍而歸,渾身血跡,就連劍身上都布滿鮮血,一頭栽倒在青丘墳入口。
“知雪可是在想夫君?”
等莫知雪回過神兒來時,莫青云那張賤兮兮的笑臉驟然在眼前方大。莫知雪一把擰住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