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冬霜比起來,餡餅定會略勝一籌,畢竟當年莫青云手持春柳與冬天霜兩劍也未能在武魚手下取勝。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爭氣的不會是劍,只會是用劍之人,皇宮里不是還有一位手持斷劍的傻大個兒?人家為啥就能那么“高”?
蕭九遙嘆了嘆氣,這聲嘆氣給的是自己。
莫青云一落地,便有不少小販招呼道
“青云回來啦,可是找打知雪了?”
“找到了,找到了。”
“啥時候能喝你倆的喜酒?磨磨唧唧的可是等了七十五年了,非要等我入土了,再擺宴席?”
“王嬸,瞧您說的,喜酒能少的了您的份?到時候孩子還要您起名兒呢。”
莫青云走在街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莫知雪臉色羞赧的跟在其身后一言不語,不是她不想說話,只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絳珠看到莫知雪那般羞澀模樣,心里甚是得意,那個囂張跋扈的莫姐姐也有這般羞澀的時候。以前對莫知雪的一些偏見也少了不少。
二人順著街道朝里邊走去,三人不知是要去哪里,只得跟著。
待過大街轉進小巷子后,遠沒了那般喧鬧,莫知雪臉紅說道
“王嬸兒咋還跟你熟絡了起來。”
要知曉,那個喚作的王嬸兒的老婆婆可是住在青丘墳最東頭兒,而莫青云是住在青丘墳最西邊兒。
“王嬸是族里位數不多的老人,知曉的老規矩多。那天晚上睡不著覺,便想著若是以后跟你成親有孩子了該取個啥名兒。實在想不出來,便御劍去了王嬸兒家里請她參謀參謀。如此一來便與她熟絡了起來。”
怪不得她一進街族里人都是那般眼神兒看她,還說什么她和莫青云的喜事。說來那個被喚作王嬸兒的老婆婆也是個命苦之人。早年喪夫,膝下無子無女,這些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不過歲數大了很多事兒也想開了,平日里喜歡在大街上逛逛,找人說說家常,待日落黃昏街上人少時分再駕云回去。
命苦歸命苦,可她是個大嘴巴呀,一件芝麻綠豆點兒小事兒,恨不得搞得整個青丘墳人人皆知,她年輕時便是這樣。
莫知雪記少年時的莫青云還總喜歡去王嬸兒家里偷瓜,回回被被逮住,王嬸兒也不揍他,就站在哪里看著他吃完才讓他回家。
想著想著便到了一處小宅院兒,四周墻壁用青磚高高壘起,門前座落著一雄一雌兩座石獅,門面極窄,只有兩人并肩距離,朱紅小門兒上掛著兩個銅環兒。
莫青云推門兒走了進去,朝著里面喊道
“長老,我回來了。”
院子不到,中央留著一口天井,蕭九遙知曉這是做什么用的。一般這樣的房子屋檐極為奇特,對外屋檐平整,與墻面齊平,對內傾斜兒下,如來一來下雨時,雨水便不會流到街道之中,反而會順著傾斜屋檐落入天井里,天井沒有井底,一般來說與外面大河相通,河水漲時,井水便會漲,一般雨水會直接流進外面大河,在莫青云御劍時蕭九遙便看見了附近有一條河流。
蕭九遙跟著走了進去,好奇的朝著天井里撇了一眼,真是奇怪,天井四周長滿青苔,這是多年流經雨水所至,可里面竟有一黑一白兩條錦鯉。
天井養魚并非奇事,可是這里面居然養的是嬌貴錦鯉,這便有些說不過去。更奇怪的是竟然還是一黑一白的兩條錦鯉,黑為純黑,白為純白,不參一絲雜色。
“青云回來啦,快進來。”
屋里傳來一道蒼老聲音,緊接著門口出現一位面色枯槁身穿灰色長衫的老者,老者身上透著一股肅穆,讓人一眼便可以記住。
老者望了一眼莫青云身后之人,說道
“還帶來了朋友?”
老者生線平淡,聽不出悲喜。
蕭九遙朝著老者微微點頭,以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