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陵挑眉嘿嘿一笑自語說道
“一個熊虎之相,一個楊柳細腰兒,看著倒也有些般配。”
這話雖是在自言自語,可明顯是說給柳生寒聽的,后者聽聞后瞇起眼睛,緩緩開口細聲說道
“張九陵,你張狂不了多久了,武當遲早鏟平你龍虎山。”
武當之中有皇室子弟,這話的潛在意思是太奉朝廷要對龍虎山出手。
張九陵沉思片刻后神情肅穆說道
“老道奉勸屆時兩位還是不要上山。”
柳生寒掩嘴長笑后反過手掌垂眸玩弄著指甲說道
“怎得?你張九陵可是害怕了?”
張九陵挑眉一笑
“山上道士不都似老道一般有趣,多者都是一些潛心修煉清心寡欲的榆木疙瘩。去山上,哪有柳公公在宮里夜夜笙歌來的快活不是?”
一直未曾言語的獨孤裘突然取下半截兒巨劍,手掌扣住劍柄末端重重插在地上,極重的劍身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
莫青云彈出一手手腕輕抖,兩道劍光劃來,春柳冬霜橫懸在肩膀兩側。
張九陵抬手阻止,故作大義凜然說道
“也不能白白蹭吃蹭喝不是,今日乃是莫老弟成親之日,盡管入洞房便是。若是這二人能撲滅紅燭一盞,老道的張字倒著寫。”
這老家伙可真是皮的很,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種玩笑話。
言語間雖是在開玩笑,可手上的動作卻不似的開玩笑,老道士慢悠悠走來過,抽出了袖里的拂塵橫在莫青云身前。
柳生寒瞇起眼眸,上下權衡。當初老道士入皇宮時,便是由他二人阻擋。這老道士雖是滿嘴騷話,可修為卻是實為了得,以一人之力戰(zhàn)他兩位天境之人依舊不落下風,如今在添上一位青丘劍仙,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對他二人極為不利。
柳生寒權衡了一番后,突然笑道
“說著怎就動怒了,今日是莫劍仙大喜的日子,本公公也并沒有動手的意思,來此就是尋得逃犯罷了。既然莫劍仙說了逃犯不在青丘之中,本公公也信得過莫劍仙的話。只是過不了幾日追捕逃犯的金甲御林軍怕是會路過驚擾青丘,屆時還望莫劍仙體諒一下。”
莫青云收回兩劍,云淡風輕轉身說道
“坐等便是,來多少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