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柳生寒自己都覺這話說得離譜兒,獨(dú)孤裘與他雖是剛踏入天境,也算得上是站在這世間最頂尖的那一小撮兒人里了,還不至于連一介凡人都是追尋不到。
在長安城中為了不引起過大的騷亂,二人只是帶著金甲御林軍騎馬而追,起先二人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那孫猴子怎能逃得出佛祖的手掌心兒?他二人雖不是佛祖,但那逃犯也不是孫猴子呀,只是區(qū)區(qū)一介凡人。
直到過了江陵地界到了姑蘇一帶,哪家伙的氣息就突然消失不見了,他們二人也是將長達(dá)千里的姑蘇江翻了個點(diǎn)朝天,但也只是尋得半點(diǎn)兒蹤跡,隨后便馬不停蹄的到了青丘墳,在哪里是徹底消失了蹤跡,宛若人間蒸發(fā)一般。
趙培望著遠(yuǎn)處,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柳生寒見到皇帝這番模樣,心中也顫抖起來,這些年來他可是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趙培的陰晴不定。
前些時日追捕逃犯之時,因他二人不在趙培身邊,令其在從琳瑯街遇險,恰巧被一位小姑娘所救。那小姑娘長得還有點(diǎn)姿色,趙培便將其帶回宮中。這小姑娘不懂規(guī)矩一進(jìn)宮便得罪了當(dāng)時最為寵愛的嫻貴妃,哪知趙培知曉后便直接一記手刀砍掉了嫻貴妃的頭顱,將其掛在大殿之前。清晨文武百官上朝之時,皆是從那顆頭顱下走過。
“哼,廢物。”
趙培冷哼一聲,柳勝寒急忙跪在地上,心驚膽顫說道
“奴才沒用,還請圣上責(zé)罰。”
就在這時,一股厚重陰冷的劍氣從山頂蕩開,柳生寒打了寒顫。
“圣上,在山下。”
剛從青銅劍柄之上的下來的獨(dú)孤裘操著沙啞嗓音說道。
瞬間三道神識如九天銀河一般自山頂傾瀉而下。
趙培一個眼神兒掃過,十八金剛奴點(diǎn)頭示意,齊朝山下奔去。
蕭九遙幾人走走停停,若是碰到并不陡峭的路段兒,莫知雪就拿起本命法器,幾人便乘坐在上面歇會腳。
即便有莫知雪的本命法器帶著眾人,可蒼梧山乃太奉第一高山,數(shù)千丈知高,也不知一時半會兒能到達(dá)山頂?shù)摹?
陳淳悠哉悠哉的躺在扇子上,說道
“方才那道劍靈你們也是看見了,極有可能是那龍已經(jīng)醒了過來,咱這上去是給人家偷食兒?”
蕭九遙他們也是有恃無恐,既然那條龍能在此處被困千年,鎖龍的那把青銅劍必然是不會讓它輕易掙脫。
莫知雪嬉笑的轉(zhuǎn)過頭來,說道
“方才你也說了,你是朝廷中人氣運(yùn)與趙氏相連,與那條龍相似。這里距青丘不過幾十里遠(yuǎn),我若是被它吞掉,信不信莫青云會在頃刻之間攜劍而來?”
陳淳玩笑般的說道
“那條龍活了千年,又豈是尋常天境之人可以隨意斬殺?”
莫知雪也如陳淳一般玩笑說道
“誰說莫青云是尋常天境之人?青丘五百年來可從未出過劍道奇才,他身上可是背負(fù)著青丘五百年的劍道氣運(yùn),即便斬殺不掉它,也能斬掉它一般氣運(yùn)。太奉南有南蠻虎視眈眈,腹地朝陽還有我青丘盤踞,可是危險了呢。”
陳淳神色明顯愣了一下,說道
“管我何事?反正我如今也是被太奉追殺。”
蕭九遙坐在扇柄之上,兩條腿懸掛再空中,笑著對絳珠說道
“聽見沒?人家有夫君罩著人家,可是不怕。咱要是被那條龍吞進(jìn)了肚子里,可真就是被吃了白食兒了。”
絳珠蔥玉般的食指點(diǎn)著下巴,一雙烏黑眼睛盯著蕭九遙認(rèn)真說道
“能跟公子一起被吞掉,倒也沒什么遺憾。”
蕭九遙怎得也沒料想到絳珠給它他來了這么一出,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回?fù)Q到莫知雪取笑蕭九遙了,語調(diào)兒怪異說道
“呦,弟媳婦兒這話說的,聽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