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天師張九陵與青丘莫青云二人常來這里蹭酒,更是常常喝的酩酊大醉。老頭子干脆就在這里給二人備了兩間屋子。還有一間是老頭子曾經(jīng)一位故人所住,姑娘就住那間吧,那間屋子雖是常年沒人住,但老頭子也是隔三岔五的打掃,干凈的很。”
莫知雪道謝之后便帶著書卷跟在谷審衣身后。
那間屋子在最里頭,卻是整個大屋兒最好的地方。屋中干凈簡潔,床紗上掛有一張透羅曼,床邊窗前還擺有一張梳妝臺,莫知雪一眼便知,這曾是間女子住的屋子。
幽窗空指,推開窗戶正巧可以看見那處圍著翠竹柵欄的那片草藥,也不知是巧合,還是谷審衣故意而為之。
屋子本就干凈,莫知雪只是簡單收拾了一番,在梳妝臺前看了一會兒從書屋中拿出的典籍,便早早睡去。
月華如水,傾斜而下。
谷審衣衣著單薄的坐在屋外的門檻上,手中的酒葫蘆時不時朝嘴里遞去,半醉半醒,嘴里輕聲呢喃
“能和你同看一輪銀月,真好。”
砰!
蕭九遙醒了,他是被院子中的一聲巨響驚醒了過來,試著挪動了一下身子,劇痛,渾身骨頭猶如被碾碎一般。
他看了一眼旁邊依舊昏睡的絳珠,如是被人狠狠揪住心口,不知是傷勢未好,還是心疼。正是這個看似身子孱弱的女子將他從蒼梧山山頂之上一步步背了下來。他怎得也想不到一個弱女子是如何將他從山頂上背下來的?蕭九遙有些后悔,當(dāng)初在桂春坊時就不應(yīng)讓她跟來,明知這一路上兇險無比,怎還是讓她跟來了?
還好絳珠身上的傷勢都只是一些破外傷,吃過谷審衣的藥丸兒早已恢復(fù),只是將他背下山的那十日已將身體透支到極致,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醒來,如今之需要好生歇息一番便可。
蕭九遙翻動了一下身子,倒吸一口涼氣,他想出去看看,這是哪里?莫姐姐怎得不見了?
“道長醒了?”
里屋兒走出來一個渾身酒氣的老頭子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