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街另一旁的趙培面色如常,似是沒有聽見那位黃袍道長的話,在他的眼里天下沒有比他趙氏一族更為尊貴的人,而他自己也是趙氏一族中的佼佼者,更是太奉的君主。
柳生寒眉毛微皺,龍虎山天師這份量可是不小,若是單打獨斗的話或許可以與他平分秋色,但也絕不可忽視張九陵弟子與那位一襲紅袍的地女子。
一位天師的降臨足矣讓局勢扭轉過來。
黃袍道士直起身子,面色和善說道
“圣上,這位是我龍虎山弟子,若是哪里得罪了圣上,還請圣上開恩。”
趙培勾動嘴角一笑,拿起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仿佛站在眼前的不是一位修為高深的天師,而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尋常百姓。繼而開口說道
“庶子拔劍指天子,不是朕不給你臉面而是這位龍虎山弟子犯的是太奉死罪。”
“嘶——,哦?”
趙培輕吸一口涼氣,又繼續說道
“你這位龍虎山天師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里時候來。怕不是這位小道長要斬殺朕是你們龍虎山的意思吧。”
這一句話說的著實高明,將這潑天大罪直接丟在了整個龍虎山頭上。
這個鍋龍虎山可是背不得,黃袍道士故作緊張,趕緊拱手說道
“龍虎山絕不會做這等逆天之事,還望圣上明察。”
趙培當然知道龍虎山沒這個膽子,他不過是以進為退罷了。局勢他也不是看不清,殺不殺蕭九遙那是張居正的事情跟他趙培有什么關系?他的目的是趙淳,一路不遠萬里從長安到青州就是為了兩件事情,一件是取下一片紫金真龍的龍鱗,放在皇城之南,以其鎮住趙氏氣運外泄一事,這件事獨孤裘已經去辦了,算算時間應該也到了長安。另一件事情就是將這個要殺自己的親哥哥帶回長安,他要好好問一下,自己這個太奉君王當的有什么不好?值得他舍命刺殺。
到了嘴邊兒的熟鴨子怎能讓它飛走?
趙培揮袖淺笑大方說道
“那倒不必,朕剛是登基便赦他無罪吧。”
黃袍道士垂頭沉聲說道
“多謝圣上開恩,既然如此那貧道就將弟子帶回龍虎山了。”
柳生寒跟在趙培身邊多年,趙培的用意他自然知曉。見黃袍道長要將一行人帶走便又從腰間摸出幾枚銀針夾在指縫之中,操著一口半男不女的聲調兒說道
“道長還請留步,龍虎山的弟子與那幾位女子您可以帶走,可”
思索了一番,柳生寒繼續說道
“可大王爺您的留下。”
趙培又順著柳生寒的話繼續說道
“朕要帶走一個趙氏之人,怕是與道長不相干吧。”
黃袍道士看了一眼蕭九遙,蕭九遙微微搖頭示意其不可。黃袍道士又繼續說道
“前些時日是貧道邀請大王爺上山一敘,若圣上有什么事情,何不跟貧道一起上龍虎山。親兄弟之間,又有什么說不開的。”
在這里帶不走人,到了龍虎山上還想將人帶走?
柳生寒眉毛擰成一團,聲音尖利說道
“孫常善!你不要得寸進尺!”
黃袍道士依舊面色平靜,回應其說道
“貧道所說乃是事實,并沒有得寸進尺。”
柳生寒后退一步,面色陰冷嗤笑說道
“你龍虎山不如武當山就是不如武當山,還想憑借著大王爺身背負的趙氏氣運壓過武當一頭?”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武當順天命,順明君,怪不得武當香火要勝你龍虎一籌。”
黃袍道長緩緩挺直身子,兩眼直視柳生寒說道
“大人,龍虎山如何干你何事?”
“你”
柳生寒向前抬起夾著銀針袖袍,欲要動手。趙培將其抬起的手臂壓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