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貧道知道了。”
江月禮面帶笑意的溫和說道。
與任松的一根筋不同,江月禮倒是十分想得開,憑借著一個李姓,神仙也猜不出來。雖說自龍虎山開山以來比他輩分大的人屈指可數,但林雪那鬼靈精怪的性子很容易將人帶偏,她又沒說是龍虎山上的人,萬一是死對頭武當山上的人呢?但若真的只是這般想來,倒也不是很麻煩,即便在加上武當山,比江月禮輩分大的人雖是多了許多,但也能數的過來。
江月禮想到了更深一層,萬一林雪說的是龍虎與武當還未分開的時候呢?那人可就多了去了,隨意拎出來一個,江月禮都得喊一聲師祖。
“蛇化蟒,蟒化蛟,蛟化龍”這期間一隔就是五百年之久,林雪如今也算是半蟒半蛟,算算時間的話,不是沒有可能在千年前就存活在世上。
見兩位紫袍道長皆是不語,林雪看了一眼滿是擔憂的莫知雪,又轉過頭去,繼續說道
“喂,臭道士,你們把蕭道長藏哪兒了?”
江月禮笑了一下,笑的是眼前的林雪,活了上千前連個輩分也看不清。
蕭九遙是張九陵的弟子,張九陵比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小上一個輩分。可她居然喊蕭九遙為蕭道長,而將他們二人喚作臭道士。
也只是單純的覺得有些可笑而已,任松雖是性情暴躁,但也不是拘小節之人。全然不講林雪的那句“臭道士”放心上,但他性子不好,還是沒好氣兒的說道
“蕭九遙是龍虎山弟子,我與師兄二人自然不會害他。”
江月禮也是溫和說道
“師弟說的有理,諸位還請放心。”
兩位謫仙人的話他們自然是相信,憑著張九陵的面子,想必他們二人不會為難蕭九遙。但絳珠還是有些不放心,神色擔憂問道
“公子到底在哪里,還請兩位道長告知。”
任松破天荒的打了一個啞謎,笑著說道
“說他在龍虎山他確實在龍虎山上,說他不在龍虎山上他也的確不在山上。”
那到底是在,還是不在?
他這樣一說,絳珠臉上擔憂的神情更是加重了幾分。
江月禮見這小姑娘如此在乎蕭九遙的安危,心想這二人定時十分親昵之人,也不好不讓其知道。隨后便開口說道
“這位姑娘不必擔心,那位小道長在他師父留下的小天地之中修行。”
江月禮這樣說來,絳珠與莫知雪才是放下心來。
道光小屋兒中江月禮說的是輕描淡寫,若是讓蕭九遙聽到這話,說不準兒真會不顧脾氣問候一下他十八輩兒祖宗。
棗紅葫蘆之中確實是一片小天地,也不知張九陵當年是怎樣用小天地來盛酒的。
龍虎山上千年以來,除去開山祖師張道陵之外,張九陵是唯一個道兵雙修之人,道法有道法的小天底,兵修亦是有兵修的小天地。
先前在長安,張九陵,秋棠自皇莆佑府邸回來之時,前者在馬車之中便識破了秋棠的身份。秋棠在馬車之中見到那萬鬼哀嚎的慘烈景象便是在這處小天地之中,也就是說那時秋棠不是身在馬車之中,而是在棗紅葫蘆之中。
這棗紅葫蘆便是張九陵的身為兵修所煉出來的小天地。
而在蒼梧山主峰山頂之時,與那位號稱人間無敵的張居正向對便是在法相天地的袖袍之中展開,那便是他身為龍虎山道士煉出的小天地。
江月禮把棗紅葫蘆放在小屋中的桌子上,絳珠一行人圍湊過來。接著江月禮將葫蘆口擰開,袖袍在其上輕輕一揮,葫蘆口中便噴出一道光幕,光幕之中的景象正是蕭九遙在棗紅葫蘆之中看到的景象。
那長相丑陋身形干枯怪異的惡鬼看著實在駭人,猩紅的蒼穹之上一片片劍幕朝地面砸來,其中更是夾雜著數以萬計的赤紅長矛,那些